紧接着,他又拿出铁臂阿童木手办,然后是龙珠里的悟空、路飞……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少女手办?
叶津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是不是不认识她?”薛流把最后那个少女拿出来,在叶津面前晃了一下,“她是圣少女,羽丘芽美。”
叶津抬眸,对上薛流那莫名有点得意的表情,揉了揉太阳穴,问:“你上班就带这些东西?”
很快,薛流的办公桌就摆了一圈手办,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到最新的都有。
“我上班只需要带一颗智慧的大脑。”薛流坐下来,一脸满意。“毕竟要长期面对你这张臭脸了,不得放点让自己赏心悦目的东西?”
傻逼。
绝世大傻逼。
叶津不想和他多掰扯,看他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切入正题:“商量一下中西医的教学计划?”
“行。”
叶津抽了本十四五规划的《温病学》教材出来,翻开目录摊到薛流面前,说:“第一次课我上,从绪论讲到辨证,第二次课,你从诊法讲到风温,你多讲了一个病,公平起见,最后的课,疟疾和霍乱我讲,四大家的学说你讲。”
风温是以肺卫表热证为初起证候的一类急性病,属于临床的范畴了,四大家学说是指王孟英、薛生白、吴鞠通、叶天士四位温病学家的主要成就。
这样临床内容和非临床内容分配得比较合理。
薛流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是每个病种,”叶津素白指节压在书面上,正翻开到风温那一页,“我的习惯是两节课讲概述、病因病机、诊断,两节课讲辨证论治。”
辨证论治是中医的特点,即关注发病的某一个阶段,当下的病理情况,有许多不同的病,却可以用一样的药方,正是因为彼时彼刻,所辨之证是一样的。
“不不不,太多了,辨证的时间太多了,”薛流连连摇头,“都学过《中医诊断学》了,学生又不是傻子,还要你教辨证。”
“可那是一个病的重点。”叶津的声音沉了沉,加重语气。
“是重点,但不是难点,”薛流往后一仰,椅子退出去几厘,他把脚抬起来放在工位上,双手相抄,“学生自己就能看懂的内容,没有必要让我们来教,这是大学,不是幼儿园,宝贵的课堂时间不应该给他们扩充更多的东西吗?”
叶津皱眉,眼底流过难掩的嫌恶,对此时此刻薛流的姿势很不满。
“那是大纲内容,你能保证缩讲之后学生的考试情况?”叶津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不能,”薛流的腿晃起来,“你讲了你就能保证吗?你也不能。”
“那怎么办?”叶津有些不耐了,和这个傻逼对话真就是在浪费时间,大不了各讲各的。
刚刚有这个想法,但是又想到,要是各讲各的,他们一人一次课,学生听起来会有多混乱,该死的责任心又把他套在这里了。
“怎么办……”薛流闭目,两只手的中指放到两边太阳穴上,缓慢揉动,漂亮的眼尾随之被扯动,看上去莫名欠揍,“叶津,赌不赌?”
“赌什么?”
“电玩城开赛车,谁赢了就听谁的。”薛流的语气十拿九稳。
“呵,”赛车,叶津听到这里勾起嘴角,“行,上午我有课,下午办公室见。”
薛流睁开眼,双脚从桌子上放下来,说:“下午我有课,中午吧,你在几教?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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