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程二话没说就跟着走了，老杜的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在宋南的眼神安抚下，也跟着警官们走了。
    下午的时候，李修程又发起烧来，做笔录的警官看他脸色不好，便说：“你要不要先去医院？”
    李修程谢过之后说：“不用。”
    因为要取证的原因，李修程一直在派出所呆到晚上7点才出来，他出来之后先是给方许打了个电话，接着昏昏沉沉回到酒店倒头就睡。
    被调成静音的手机被李修程放在床头柜上无声地闪烁着。
    一直到因没电自动关机。
    赵叶被赵解的电话吵醒的时候他才刚睡着。
    他这一天过得特别的心烦意乱，躺在床上摊煎饼似的翻来覆去，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最终他把这一切的惴惴不安都归根于李修程的那个眼神。
    空洞，黯淡无光。
    他得做些什么，他一定要做一点什么。
    不是要获得李修程的原谅，而是让自己心安。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才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下。
    叮铃铃地声音突兀地响起，惊得他一个翻身爬起来，拿起手机划下接通：“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因为他家大人从来不在半夜里找他。
    赵解的声音从话筒中传过来，隐含着一丝焦躁：“李修程在哪？”
    赵叶：“啊？”
    赵解没理他的懵逼，直接下命令道：“你现在立刻去世茂看看。”
    赵叶闻言连忙起床穿衣，拿着车钥匙就跑出了门，一路上将车子开得风驰电掣，不到10分钟到了世茂公寓的门口。
    他被他家大人的语气吓了一跳，但他又不敢问，只好在心里祈祷着，李修程可千万别干什么傻事。
    他在门口按了两下门铃，没人应答后，便用密码进屋，没管玄关门口堆放着的行李，径直往卧房跑去。
    空空如也。
    他又跑去客卧，盥洗室，洗衣间，最后是书房。
    没有李修程的身影。
    他立刻拨了个电话出去，是李修程的联系方式，话筒里有机械女声提示他：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时，赵解的电话又打过来，赵叶在这一瞬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有些不敢接赵解的电话。
    但是他也不敢不接赵解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赵解的语气略显阴沉，像是在极力克制这什么，他问：“人呢？”
    他惶恐不安地说：“大人，人…没了…”
    无法克制的恐惧情绪让赵解的声音都变得张皇失措：“你什么意思！人没了是什么意思？”
    赵叶的额上沁出了汗：“不…不是，大人，我的意思是李修程现在不在世茂。”
    赵解骂道：“混账东西，你说话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然后他轻吁一口气后问：“他去哪了？”
    天地良心，到底是谁一惊一乍，赵叶敢怒不敢言，只好说：“我，不知道…但他，应该会回来拿行李。”
    赵解：“拿行李？”
    赵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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