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冷,见杨沉出门时只套了件薄毛衣,饶是我清楚他身体好,也忍不住返身回去拿了深色大衣出来,让他穿上:“又不是小孩子了,什么时候该换什么衣服都不知道,非得人在旁边提醒。”
“这件款式这么古板,许俊彦,你能不能认真点,挑件顺眼的?”他一边抱怨,一边认命地接过,“还好我长得帅。”
我说:“被人伺候还挑三拣四,我可不想惯你的臭脾气。”
杨沉挑了挑眉,亲了下我脸颊,晃了晃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满脸得瑟:“你不想也没办法,谁让咱们是一对呢。”
“美得你。”
小霍在前面开车,杨沉上车后只和我说话,并不问去哪,倒也不怕我绑架他。不过以他的战斗力,独自揍翻我和小霍绰绰有余,的确没必要担心。
聊了一会儿,我正心想气氛难得如此融洽,杨沉就十分不给面子地开口:“你弟弟回来,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也不算什么大事,即使我不讲,你迟早也会知道。”
“通过别人知道,和你亲口说出来,这俩性质一样吗?”
我哦了声,他顿时有点不高兴,说话间带出几分咄咄逼人气势:“哎,你这什么态度?许俊彦,我问你话呢?”
车里鸦雀无声,一开始的轻松气息荡然无存,小霍在前头大气都不敢出。
杨沉生性暴躁,青春期尤其爱恨无常,难以捉摸。近几年随着年龄增长,多少改善了些――起码装得有所收敛,在外人面前能摆出一副冷静姿态。
然而在我眼里,他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被戳中痛处便会浑身炸毛,当场发作。
说好听点是坦诚相待,不加掩饰,说难听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揉揉眉心,掌心往下做了个手势:“别大喊大叫,吵得我头痛。”
他立刻噤声,随即又不满地说:“你能不能对我放尊重点?”声音却不自觉压得很低。
杨沉向我要求尊重,这句话完全可以录下来参与国际最幽默笑话的评选。
我不想和他吵架,特别是在今天,于是解释道:“我只哦了一声,下句话都来不及想,你就机关枪一样劈里啪啦砸过来一大堆,让我怎么回答?”
他眼睛微眯,语气软和了些:“你刚才明明是懒得理我的表情。”
我问:“我脸上难道写了字,你这么肯定自己没误会?”
杨沉无话可说,过了半晌闷闷道:“那就当我看错了。下回有什么情况,我想听你自己告诉我。”
我叹息一声,轻轻将手覆在他手背上,示好地勾了勾他的小指。
下车后,杨沉环视四周,眉头一皱:“怎么有点眼熟?”
这片区域远离市区,路上没什么人,我无所顾忌地牵起他的手:“跟我来就行了。”
这招百试百灵,他果然不再抱怨。往前走了一段路,抬头可见不远处墓园大门,他停住脚步,脸色骤然一变:“我来过这里。”
我不做解释,在路边一家装修简易的花店门口站定,低头选起鲜花。
开在这附近,针对的客户需求无非是扫墓和悼念,因此店里摆满了颜色素雅的花卉。今天是个阴天,这些花愈发显得黯淡。
杨沉掰着我的肩,强行让我面向他:“好好的为什么来这地方?现在打电话给司机,我们回去。”
花店老板本已迎了出来,此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迟疑不定。我对她笑道:“麻烦给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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