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结束后,周望舒搬回了家。
短短3个月过去,这幢迎来了新的女主人的房屋便变了模样。房子对他的父母来说似乎只是一个憩息场所,对它的要求仅仅是安静整洁。而现在它却不再死气沉沉,周望舒进门时,许蔓之正半蹲在阳台上侍弄她的花花草草,余光看见周望舒的身影,便把手里的喷壶放到一边,站起身来笑着说:“清清回来啦?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时值午后,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纱帘,浅淡地洒在她脸上,把姣好的面庞映得恬静温柔,又隐隐有股少女独有的朝气。
周望舒被这一幕晃了下眼。他默默地把箱子拎进来,轻声说了一句“不饿”,避过许蔓之想要帮忙的手,提着行李径自往二楼去了。
他的房间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甚至变得更为整洁也说不一定――虽然他并不确定是这功劳是属于保洁还是他那位看上去非常贤良淑德的继母。
周望舒盘腿坐在地毯上,拉开箱子,开始收拾行李。他的东西不多,中学时期的书本都拜托陈叔帮忙处理,只剩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需要整理。没过一会儿,箱子便空空如也。周望舒随手抽了张湿巾擦手,视线落在箱子中间的薄薄隔层上。
那里鼓囊囊的,像是塞了一本书。
周望舒目不转睛地盯了那里一会儿,妥协般伸过手去,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拽了出来。
是一沓厚厚的信。
他没有去追究下笔的人究竟是谁,而那个对他充满了不可言说欲望的陌生人就像是因此得到了他的默许似的,变本加厉地给他塞各式各样的下流情书。多的时候,周望舒能在书包里找到一封,在课桌抽屉里找到一封,回到宿舍,还能在门缝儿里找到一封。
陌生人的用词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愈发下流而不堪入目,周望舒有时看着,甚至会产生真有一个人对他的身体为所欲为的错觉。
而他也并不因此产生欲望。对方不加掩饰的赤裸肉欲逐渐让周望舒意兴阑珊,他皱着眉从中抽出几张,扔到一旁的碎纸机里。接着他拉开一个距离最近的抽屉,把剩下的几张纸对折,塞在内中几本书的最下方。
他合上抽屉,想着或许找一个带锁的箱子来放更合适。
还来不及深想,周望舒半掩的房门便在此刻被敲响。他回过头去,是许蔓之言笑晏晏,将门推开一条缝儿,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温声问他:“清清,吃点水果?”
诡异感沿着周望舒的脊髓往上攀。他站起来,合上空箱子推到一边,接过许蔓之手里的果盘,说:“谢谢。”
他这才发现许蔓之的身材居然如此娇小。她穿着家居服,头发松松挽成髻别在脑后,露出纤细锁骨与修长脖颈。此刻脚踏着一双平底拖鞋,视线也不过堪堪与周望舒平齐。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实年纪,旁人会误会他们是兄妹也说不一定。
但许蔓之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便越过周望舒的肩膀看了看室内,问道:“清清,你在收拾东西吗?要不要阿姨帮你?”她眼尖地看见了碎纸机,伸手指了指,“碎纸机没开哦。”
周望舒脸色顿时一变。他动了动身体,遮住了许蔓之的视线,尽可能心平气和道:“谢谢提醒,我自己会处理。”他本想直接关门,却又生生忍住了,“我关门了。”
房门“嘭”地一声合上了。
周望舒把果盘放到一边,来到碎纸机前,拨通了开关。马达应声而启,与纸张碎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出口簌簌吐出条状的碎纸。
――“我想在天台上干你。像一头公猪骑着一头母猪那样从后面干你,为从你屁股那儿升起的浓烈臭味和汗味而洋洋得意。*”
――“我想把所有精液都射进你的屁眼儿里,一滴也不剩。我想看你含着我的精液上课,旁人以为你的裤子因汗而洇湿,只有我知道那上面是我被操开后留下的骚味儿。”
一个整天幻想着和14岁的少年人疯狂做爱、以文字发泄自己不可告人欲望的男人,和一个不惜堵上家庭前途也要娶一个小自己近20岁的、看上去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女人进门的男人。
到底谁更不正常?
*引用自《致诺拉》by詹姆斯.乔伊斯李宏伟译
umm碎纸机就是普通的家用碎纸机,保密程度不高的那种,碎成一条一条的
剧情需要,不要深究(抱头乱窜
这几章都不会有郁迁出现…蒽…
但出现了就是甜甜的恋爱(啊?
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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