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从两人交错的手间摔向地面,哀叫了一声跛着腿跑了,黎征瞪大眼睛,齿间被动卷入许承安的舌头,与自己在他仇视的瞳仁中同样惊诧的映像对看了半秒,在舌尖纠缠的刹那一把推开了许承安。跌向沙发的一瞬间,许承安攥住了黎征的衣袖,二人一齐倒下去,黎征来不及反应,身躯如山重重压上许承安,刚分开的嘴唇又撞在一起,鼻腔生疼,血腥味霎时蔓延,黎征刚一撑起就被许承安死力拉了回去,一双手有如交叉的锁扣紧抓着黎征的后脑勺,许承安疯狂的吻印向了他每一寸轮廓。此时,身后似乎传来一声开门的细响,黎征仿佛看见了桃言溪错愕的脸,顿时聚起力气,心一狠直接给了许承安一拳,反手捏住他的下颚,吼道:“你他妈干什么?!我有家室!!”
旋即回头查看书房,还好,门是掩着的。黎征撒了手,五指因太过用力而泛白,可想许承安有多痛,但黎征不打算道歉。
“哈,家室,还家室,”许承安一口一口喘着气,颊边淌下缕缕汗水,眼睛在凌乱的发梢下冷笑,“有家室又怎样?你硬了,比之前我给你口的时候还硬。”黎征脑袋嗡地叫起来,裤子被扯开了,蓬勃的欲望依然十分精神,沉甸甸地,前段刚好垂在许承安露了半截在外的小腹上,黎征一下忘了该如何反驳。“关鸣叫你去国外工作你就去,我找你合作你为什么不合作?是不是因为我只给你做过口交?”
看着黎征愕然的眼睛,许承安从腹下捧起他的阴茎,十指交叉包在手心,鄙夷的唇间浮出笑意,“关鸣的模样不错,身材也好,在你老婆离家出走的那段时间,他让你操过很多次吧,所以你才这么听他的话,对不对?”
啪――!一条鲜血从许承安惨白的嘴角蜿蜒流向颈边,黎征的手掌停在半空,像不慎在宣纸上挥了一道弯曲的红墨水,双方眼神交汇,黎征手握成拳,锁眉看向一旁:“滚出去。”
许承安舔了下嘴角,从沙发上坐起来,整理头发,整理行李,整理小狗的窝,从被扇耳光到带着一堆东西出门,他口含鲜血,始终未擦去,浮起巴掌印的脸颊也始终面无表情。黎征知道许承安这些话是说来反击桃言溪的,明确拒绝他了竟直接找上门,这疯魔劲头超出预料,和曾经那个沉静理性的学弟判若两人。经这么一闹,黎征脑子一团乱,性欲也短了一大截。书房门一直掩着,许承安都走了桃言溪还迟迟不出来,也听不到里面的半点动静,黎征便知道许承安这招得逞了,无奈去洗了脸漱了口,把接吻的痕迹弄干净了再回到书房。已是日落时分,屋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残阳渗过闭拢的窗帘洒进一些昏暗暮色,桃言溪光溜溜的身体像泡过水的小虾米蜷在床角,对着墙默默地哭,黎征坐到床边,抚摸马驹般一手接一手从他的后颈窝轻拍下去,顺着背抚到臀部,再抬手从头摸起,酝酿着怎么给他解释,大约拍了二十下,桃言溪自己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拉着黎征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让黎征搂住了他,睫毛被泪打湿成几簇,惨兮兮地眨着眼。
“都听见了?”
“嗯,听,”桃言溪红透的鼻子吸了下,“听见了……”黎征就着搂肩姿势,伸手一把将桃言溪的鼻涕眼泪给抹了,想了想,说:“他那是在放屁,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但之前的事也不能瞒着你……他的确给我口过,不过当时我喝醉了还有点儿发烧,迷迷糊糊地把他当成了你才让他得逞的。”见桃言溪垂着眼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玩钢笔,黎征拿起一旁的丁字裤擦了手,搂着他晃了晃,低头哄问:“这个解释你可以接受吗?”
“可以。”桃言溪马上就答了,声音涩涩的有点拐调,脑袋依然埋着,从黎征的角度看下去,他的发梢翘,鼻尖翘,赌气的嘴唇也翘,侧脸神似受了委屈的小猫狗,忍不住一下握上他捏着性器玩来玩去的手,沿着他耷下的眼睛朝嘴角吻去。
“你是我这三十年来遇见过的,最讲道理,最温和,脾气最好的,小朋友。”胸口翻涌着对年轻恋人的宠爱,黎征将原来想说的“宝贝”换成虽正经但暧昧的“小朋友”,带着桃言溪的手缓缓撸动起来,桃言溪让黎征吻了几下,抖索着受不了,不自觉探向黎征的裆部,摸出他勃起的阴茎,迎头亲回去:“但我还是好吃醋,我的,唔,小朋友的心脏都变成一颗又酸又苦的柠檬了……”
“那你用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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