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字相当有意思。
不是主人要“操”我吗?也不是主人要和我“做爱”吗?而是要“用”我吗?”桃言溪主动把自己工具化了。
黎征想起在餐厅瞥见的那一眼迷茫和卑微,这个“用”字似乎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但是,既然用工具来发泄性欲,身为一个直男,为什么要使用另一个男人的屁股、嘴巴、大腿等并不是为性交而生的部位,而不是用自己的手,或者半年前跟口球一起买回来的飞机杯?还有,直男不应该和女人做爱吗?黎征眼前浮出“女人”这个名词,端正的白色宋体,在黑夜中缓慢逼近他的双眼。而名词后的底图却是他和桃言溪疯狂交媾的画面,不同角度,不同姿势,他的脸,桃言溪的脸,口水泪水汗水和精液,还有难分难舍连接在一起的器官。嘶,黎征冒了一身鸡皮疙瘩。阴茎在这个时候配合地抖了两下,龟头在宽松的裤子中从桃言溪的胯骨戳向他的小腹,敏感的皮肤黏膜体会到了一点耻毛的痕迹以及耻毛下方同样竖立的性器。两根男人的东西隔着布料慢耸厮磨。男人,正如桃言溪自己而言,从抽象的名词凝聚成一个性别分明的人形工具,正哧哧喘着气,等待着他的主人使用。
棉被里相拥的身躯交换着彼此的体温,桃言溪仰着头,鼻嘴一齐呼吸,吐出的气流温暖而滋润。黎征放开了他,将冲动暂停在呼之欲出的当口上。
“睡觉。”
“……嗯?”
“睡觉。”黎征重复了一遍。
“主人不用我了吗……”
“睡觉,我说。”黎征加重语气,在桃言溪讲出一个完整的问句之前结束了对话。冬天,黑夜和清晨之间的过渡漫长,黎征醒了又迷迷糊糊睡去,再醒来,天还是灰蒙蒙的。
桃言溪两只胳膊缩在胸前,手心像猫爪伏在黎征的心口上,小家伙睡得很熟,黎征抱着他交换了位置,起身给他重新盖被子,掀起被角,两瓣屁股闯入了黎征的视线。饱满的肉球悬挂在褪到大腿根部的裤腰上,麦色圆丘中夹着一溜红红的细缝,是昨晚揉完它忘了给他提上去?还是在梦里又脱了他的裤子玩弄了它?黎征没敢多看,扫了一眼便给桃言溪提起裤子,还好,软下去的鸡巴没有再次秒硬起来。
不对,这是一个前阳痿患者该庆幸的事吗?一夜搞了N次,鸡巴说硬就硬,飘飘然的同时,黎征不免心有余悸,等一会儿看了官网公示的结果,再上下应酬交接一番,忙完了就找个不那么重口的黄片,试试自己能不能正常勃起。
从八点到十点,黎征每隔五分钟刷一次网页,桃言溪九点醒来,自己洗漱了,穿着黎征的睡衣和拖鞋自觉地守在电脑桌旁,像一只安静的小猫蜷缩在他身边。黎征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桃言溪说着话,具体说了什么他也不知道,注意力全在页面上了,要切切实实地看到自己升官的通知他才踏实。十点零一分,在暖气十足的书房里昏昏欲睡的桃言溪被臂弯旁突然跳起来的键盘惊醒。网页刷新,晴天霹雳――黎征落选了。另一个部门的负责人取代他成为了大区经理,不仅如此,他还受到了处分――降职到档案室。
处分理由:和男性发生不正当性交易。从大区经理到档案室,和男性发生不正当性交易,这他妈都是什么狗比玩意儿?!电话直接打给上司,对方像早已等待在手机那头一样,响了一声就接应,并在黎征噼里啪啦爆炸之前先发制人。“有人举报你嫖娼,公司没开除你已是仁至义尽,知足吧。”上司简短有力的回答压得黎征哑口无言,他在会所给了桃言溪钱,桃言溪和他开房,标准的嫖娼流程。都怪他妈的前天晚上手欠救了这个人。黎征眼含死光瞪向趴在桌边的桃言溪,桃言溪无辜地眨眨眼:“主人怎么了?”小家伙话音刚落,黎征的手机收到消息提示:儿子,你陈阿姨想换辆新车,我先拿你妈给你留的那张卡帮她刷了,老爸谢你了嗷。
储蓄卡扣费通知跟着到来,41,后面跟了四个0。
???
连那个在黎征母亲去世后光速再婚的该死老爹也来凑热闹?当初美其名曰帮黎征保管属于他的那份遗产,保管的方式就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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