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从钱包滑出黎征口袋掉进臭水沟的那一刻开始,做什么都晚了。
钱包掉落的位置距离地面目测有一米,臭水沟上镂空的铁盖子是焊死的,缝隙特别窄,连桃言溪的小细手都伸不进去。
要切割盖子,必须向有关部门申请,还要公司和街道办出证明,等把这些过场走完,钱包不知道已经泡成什么鬼样子了。
营救钱包计划作罢,黎征着手打电话挂失、补申各种卡,忙活了一阵天已经黑透了。
冬夜挺冷,桃言溪在黎征身边傻站了半小时。
黎征打完最后一通电话,低头发现他两袖抄着手,圆碌碌的眼睛跟着路人手里热乎的烤红薯从左眼角滚到了右眼角,伸长脖子还看不够,悄悄咽了好几下口水。
“饿了?”
桃言溪点点头,馋嘴的视线留在走远的红薯上,听见黎征的哼笑他反应过来,摇着脑袋否认U“我不饿的,主人不要担心。”
然而咕咕叫的肚子一秒戳破了桃言溪的谎言。
“不是不饿吗?”
黎征戏谑地挑起右边的断眉,桃言溪隔着臃肿的羽绒服摸了摸肚皮,冻出红血丝的脸蛋害羞地笑起来。
要不是事情的走向变得有点儿邪乎,黎征很想戳一戳他的脸,或者用指甲盖刮他一下,看看这么敏感的小脸是不是一碰就破。
“吃饭去,”黎征收起了奇怪的想法,“有事要问你,边吃边说。”
经常和医院打交道,黎征对这一带很熟,附近有家不错的西餐厅,本来破了财不该去这种不便宜的地方,但不知为什么,黎征就想带这个连红薯都馋的小家伙去见识下真正的美味,虽然对他有所忌惮,但不妨碍让他吃顿好的再说拜拜。
黎征的腿长走得也快,桃言溪比他矮得多,几乎要小跑才能并肩跟上他,来到餐厅,桃言溪出了毛毛汗,去卫生间洗了脸,回到座位还在轻轻地喘气。
菜已经点好了,等待的间隙,黎征喝了一口水,故意在放杯子的时候加了点力度,“咚”的一声,桃言溪的注意力从别人桌上冒热气的浓汤回到了黎征的身上。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餐厅的色调偏暗,黎征坐在远离灯光的沙发里,桌上摆了一杯蜡烛聊以照明。为了看清黎征的表情,桃言溪双臂匍匐在桌上,屁股踞离椅子,探身望向对面。
“主人的心情……我看不出来。”
桃言溪歪着头,正欲更靠近黎征,耳垂下忽然窜出了股焦味,他捂着耳朵跌回去,垂在轮廓边缘的发梢被烧成了一截枯草。
“噗……”黎征把蜡烛杯拿到面前,跳跃的火光点亮了他的脸,桃言溪单纯地眨眨眼U“主人开心?“开心?真特么开心。”
昨晚在会所刷的钱是平时的几倍,投资的贵金属亏损已逼近四万,钱包还没了,光那两层薄薄的皮就抵黎征一个月的收入。
“你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莫名其妙打水漂你会开心?”
黎征的五指敲向桌面,桃言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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