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被保镖模样的高大男人接入了屋内,抵达客厅后,便退了出去。
大门关上了李寂唯一可以求救的渠道。
他在灯光通明中见到了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的陈谨。
桌面摆着开过的红酒,高脚酒杯里装载着的液体像是血液,刺红李寂的眼。
陈谨隔着十步的距离看他,目光在明晃晃的灯光里,像是森林中久未嗜血的野兽,随时会扑上来把李寂这只送上门的羔羊拆吞入腹。
李寂以为自己不会怕,可只身面对陈谨时,那种萦绕于身的恐惧感,像是蛇尾一般从他脚底往上蔓延,寒气缠住他的四肢,捏住他的心脏,他顿觉空气中氧分不够,连呼吸都缓慢起来。
可是恐惧就在眼前,哪怕他不去面对亦不会消失。
他在逃无可逃的眼神中,慢慢往前走,像是被供奉的祭品,分明是无声的,但似乎能听见围绕他身边歇斯底里的吼叫。
李寂在陈谨两步开外的距离站定,垂眸看着依旧沉默的陈谨,他知道的,陈谨要他求饶,绝不会先开半句口,他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便已经没什么好畏惧的了,李寂毫不犹豫地双膝弯曲,跪在了陈谨的脚边,他想起年少时,他也是这样狼狈的、无助地在陈谨面前摇尾乞怜,他打碎自己的尊严,强迫自己发出声音,“陈谨,求你,放过陈哲。”
陈谨冷冷地垂眸看他,盯紧他每一寸皮肉,从冷艳的脸,到修长的脖,最终落在他精致的锁骨上,赤着的脚轻轻碾在李寂的膝盖上,音色冷得骇人,“现在知道求我,早干嘛去了,你非要我用这种手段才肯乖乖来见我。”
李寂抬眼直视陈谨,哽着脖子道,“陈哲是你的表哥,不要把他牵扯进来,你要算账,找我一个人。”
“凭什么答应你,”陈谨调整了下姿势,六年的时光让他看起来更深不可测,他面色阴郁,视线黏在李寂蔷薇色的唇上,忽然轻声命令,“亲我。”
李寂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地,便祭奠般地献上自己的吻,他仰着脖子,用柔软的唇堵住陈谨的,陈谨身后揽住他的腰,把他的身体往上带,李寂半被陈谨抱在怀里,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不得不伸手勾住陈谨的脖子,是个极其亲昵暧昧的动作。
陈谨含住李寂的唇,魂牵梦萦六年的躯体就在手中,温热柔韧,他还是钟爱和李寂接吻,舌探入李寂柔软的口腔内,粗暴地吮吸李寂的舌尖,他把李寂的唇当做什么美味般,拼了命地吮吸舔舐,就像沙漠中渴水的人,吻得越来越深,舌头仿佛要通过李寂的喉咙进入到李寂的胃里去。
过分深入的吻让李寂产生了反胃的冲动,他竭力压制住身体条件反射地排斥,闭着眼,回应陈谨的吻,陈谨的手大力在他薄薄的背脊上摩挲着,伸入他的衣摆,摸他温热的腰身,在他的背上用力地抚摸,两人胸口贴在一起,能听得见彼此剧烈的纠缠在一起的心跳,分不清谁跳得跟快些。
陈谨把李寂往上捞,岔开李寂的腿,让李寂坐在自己身上,他结束这个吻,呼吸凌乱得像是缺氧的人吸入第一口空气,李寂撞进陈谨贪婪得像兽一样的眼,却没有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他强忍因过分亲昵姿势导致的不适感,急促地问陈谨,“我什么都听你的,能不能放了陈哲?”
“骗子!”陈谨突然神经质地张嘴在李寂肩膀上咬了一口,并不是很重的力度,但能在李寂肩膀上留下不浅的印子。
李寂吃痛,本能地想要逃离,陈谨的双手却环在他的腰上,他逃脱不得。
他觉得眼前的陈谨变得比当年更加令人捉摸不透,也更加可怕。
“你总是说得好听,”陈谨松开嘴,恨恨地瞪着李寂,像是控诉般,“当年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一逃就是六年,我不信你。”
李寂近乎抓狂,“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无辜的人?”
陈谨沉默地盯了李寂半晌,露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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