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真的。没遇上章砚之前,我确实揽过别的客。其中有一个还是我的学长,后来虽然不约炮了但还是对我多有照拂。
我说:“造呷ジ嫠吣懵杪璋桑这样的话就再也不用见到我了。”
林造呃我:“不告。”
这兔崽子对我有奇怪的执念,可能是因为他上初中之前一直都是我在照顾,连晚上做噩梦了都要跑来和我挤一张床。这很烦,非常烦,我也只比他大三岁,我想把他扔出去。但是又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你看,你儿子做噩梦不先想着找你,而是想着找我。
后来我上高中,住校了,再也没管过他。
高中是我最快乐的三年。没有弟弟天天晚上来烦我,没有后妈的冷眼相待,不用看我爸对我弟疼爱有加。学校的同学们很好,我每次考得很高的时候老师都会表扬,几个老铁就坑我让我请客。
后来高二的时候交了男朋友,高考完分了。是我初恋,也是我唯一一个前任,人很好。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也不讽刺,笑着说99。
我甩开他,冷笑着问,为什么,造卟痪醯酶绺缍裥模
林造呋故撬担不恶心。又问我,哥你为什么这样啊,你缺钱吗。
我说,缺啊,我他妈一个大学生没你一个高中生生活费多,你说我缺不缺?
林造呙蛎虼剑骸案缒阄什么这样啊……”
我笑了,笑着笑着有点笑不起来了,就僵硬地咧嘴角,眼泪又要掉:“因为你我成了这样,你问我为什么?”
我把他从我房间推出去,锁门,拉上挡光的窗帘,睡觉。
人们总是习惯于把自己过错的原因归咎于别人。我也一样。我没能力在高烧中考670,没能力抗衡我后妈,没能力博得我爸的爱怜,没能力不管我弟。
于是我就成了这样。
我把这些归到我弟身上。没有他,我就不用安慰噩梦里的他,后妈不会想尽一切办法挤兑我,我爸也不会时常忘了他的长子,那我就不可能没有高三复读的机会――或许连那次高烧都不会有。
不全都是因为林造呗穑
我后来是被章砚的电话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摸手机:“……喂。”
那边传来低笑:“景炎还睡着呢。”
我懵了懵,反应了两秒那边是谁,又低低应了一声:“……嗯。”
章砚顿了顿:“还好吗?”
我说,不太好。
章砚说,来我家住吧。
我没多想,翻身下床就出门,楼下就是他的车。
上车前鬼使神差地抬头,看到了在阳台上的我弟,正阴恻恻地看着我。
我眨了一下眼,他又变得可怜巴巴。
但我知道那不是错觉。怎么样,被我骂半天以后终于发现这个哥哥不是个好东西了?赶紧讨厌我吧,赶紧搬出去,赶紧离我远点。
手机响了,他在阳台上给我打电话:“哥哥,是嫌我烦了吗,是不要我了吗。”
我嗤笑:“林造撸你适可而止吧,马上大一了,每天装可怜巴巴的幼儿园小朋友给谁看?”
他的眼神沉下来,回归了一个十八岁的人该有的表情,摁断电话回了客厅。那表情和我偶尔接他放学时他和朋友相处的表情很相似。只是每次见到我,就又马上回归了那副可怜可爱的小朋友样子。
之前我愿意忍着恶心迁就他,现在我不愿意了。那个表情真恶心。
我冷笑,天天哥哥长哥哥短地博可怜,当我傻子?还哪个姐姐把我脖子掐红了,都他妈成年了不知道吻痕是什么,当我好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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