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一直没有醒,口中不断呢喃着傅生的名字。
有时候只是重复充满眷念地呼喊,有时候却会在名字后面带上两个字:“救我……”
傅生不知道他梦到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梦能持续这么久,他只能用着须瓷醒来后便不会再听到的温柔语气安抚他。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须瓷抓住了,即便生着病,须瓷也抓得很紧,他唇色苍白,脸颊带着病态的红润。
中途须瓷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像是没分清楚状态,看见傅生小声地叫了句“哥”。
傅生刚想说什么,就见须瓷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到了晚间,傅生选择了陪护,护士过来给他量体温,她看着体温计眉头微皱,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还有三十九度多……”
发烧每个人都有可能会经历,但及时吃药就医一般很快会降下来,如果持续高烧,其实非常危险。
傅生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掀开须瓷的衣袖,果然,他胳膊肘那块的伤势已经红肿得不行,某些伤口位置还有化脓的趋势。
护士连忙叫来医生,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不知道是不是须瓷有所感觉,口中一直喊着“疼……”
“哥……疼……”
护士看了傅生一眼,以为他是病人哥哥,须瓷的精致小脸占据了很大优势,她语气轻柔地哄道:“没事,不疼的,很快就好,你哥在这呢……”
傅生走到床另一侧,握住须瓷没受伤的左手,他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这一陪就到了第二天晚上,须瓷的体温才慢慢从高烧变成了低烧。
以前须瓷也不是没生病过,但基本很快就好了,虽然他看着瘦,但身体基础其实不错,可现在完全不是这样。
须瓷终于彻底清醒了一次,他缓缓睁眼,指尖刚动,就发现自己的手被握着。
他呼吸微滞,没敢动。
傅生这会儿撑着下颚睡着了,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色,应该是没休息好。
须瓷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他们分别之前的那两个月,傅生也是这样,鲜少有放松的时候,脸上疲色就没消过。
傅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发现他醒后便松开了手:“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须瓷握了握掌心,那里温热不在,徒留下一团空气:“没有……”
他开口后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极为低哑,几个字眼就像是消声了一样散在空气里。
护士过来给他量了体温,这会儿三十八度的样子,须瓷的神色依然恹恹的。
“几点了……”须瓷记得他明天还有场戏。
傅生打开手机给他看了眼,须瓷看到日期时愣住了:“我睡了……”
他嗓音还哑着,第一句没说成功:“我睡了两天?”
傅生淡道:“快四十个小时。”
须瓷顿了顿:“陆导……”
“给你请假了。”
须瓷小声道:“谢谢。”
傅生看着他:“你家里人电话多少?”
须瓷脸色一僵:“你要走了吗?”
傅生:“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他除了工作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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