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将昀泽问的哑口无言,他没有任何立场去回答这话,以对一个人好的名义去做任何事,看上去都是自私的,但是没办法,他的初衷又确实是为了路秦好,所以他无话可说。
正当路秦想要问下一句的时候,外面骤然传来了四五声炸响,那扇透进月光的窗子应声而裂,梓曜连忙挡在两个人的前面,盯着外边的情况,而昀泽则是条件反射一样把路秦护在了怀里,他知道他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既怕吓到他,也怕伤了他。
青禾从门口退了回来,把门关上后,用一旁的柜子把门堵死,快步走到昀泽身边:“先生,你们得赶紧走了,外边的情况很不乐观,柯西玛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琳达的人也快冲进来了,咱们不能耽误了。”
“我不能走。”昀泽低头想了一下:“张海权不会杀柯西玛的,她手里有太多东西了,就算是琳达也绝对不敢随便让柯西玛死了,我得留在这儿。”
说着,他看向梓曜,但是又想到刚刚梓曜对路秦的态度,觉得梓曜指望不上,就指了一下青禾:“你带他走,务必亲手把他交给他的助理。”
青禾听到昀泽的话,看了一眼梓曜,见梓曜也并没有说什么,这才点了头,拉着路秦往外走,路秦开始没有动,但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只是顺手把□□丢在了昀泽的脚底下,然后转身向长廊的尽头走了过去。
昀泽看了一眼□□,转过头,望向路秦离开的方向,他的身影被月光拉的悠长,好像无数次他们并肩而行时,深圳路灯下的身影。
“你觉得瑞秋人不错,那你觉得我怎么样?”昀泽在一瞬间做了一个毫无准备的决定,他的手摩挲着那瓶清酒的酒瓶,灯光底下,路秦吃东西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好笑。
“好人啊。”路秦轻松的给了一个定论:“你嘛,典型的老艺术家,我都不用想,就能猜到你保准儿每天在家喝茶浇花遛鸟,老北京四九城儿的王爷做派,闲散人士热心公益事业。”
路秦给自己下了这样一个定义,倒是昀泽挺没有想到的,但是见他把自己对他的帮助划分到了公益事业里,昀泽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波动,至少他没有忽略了这些。
“那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替杀人犯……”昀泽盯着路秦,外面的路灯好像不怎么亮了,就连这日料馆都变得昏黄,只有路秦抬起的那双眼睛里,闪着丝丝光芒。昀泽的话停顿了一下,眼前出现了同样昏黄的站台,一个是入夜,一个是拂晓,一个是老实巴交的哥哥,一个是狡黠机灵的弟弟,两个人两个场景在张昀泽的面前重叠在一起,他闭了闭眼睛,迫使自己一定要清醒过来,路秦似乎看出了昀泽的怪异,仰着脸,等着他后面的话。
昀泽察觉到了这一点,他躲开路秦的目光,装作喝汤一样低下头:“……做过伪证。”
这四个字说出口,昀泽的心咯噔一下,他恍惚察觉到了一直在自己心里涌动的某一种情绪,但是那很奇怪,甚至难以明说。
只是他素来能言善辩,第一次在言语上拿捏不好分寸,不由得就有些慌了。
他絮絮叨叨的讲完那件事,发觉很多细节已经记不起来了,可路遥死的那天清晨的事情,他却记得清楚,甚至能记住那是第几个站台,周围的人穿着什么衣服,递过去的烟,是什么牌子的。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抬头看到呆呆的路秦,知道自己也许吓到他了。交浅言深,无论是在相声这一门里,还是在张海权的那条道上,都是大忌,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今天晚上的谈话,或许是张昀泽最失败的一次了。
末了,他只好揉揉鼻子,掩盖尴尬:“如果我不和你说,你永远不知道,我曾经犯下过多大的错。”
说出了这句话,昀泽才敢抬起眼睛,对上那双不谙世事的双眸,他觉得路秦这辈子已经够苦了,他不想在他的苦难人生中,加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你有过愧疚吗?”倒是路秦仿佛听故事一样,筷子都没忍心撒手,满脸满眼都是惋惜,他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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