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掐着点,过了半小时就开始讲试卷,据他说是上次测试的题。方颉也领了一份全新的,边听老师讲边做。
题不是很难,就是老师讲课的方式方颉需要重新适应。唐易喜欢先说文言文和古诗词阅读,接着讲言语运用,再随便捋一捋阅读理解和作文,讲题速度飞快,但挺清晰,等讲完最后一点,刚好下课。
满教室的人又重新活过来了,特别是方颉旁边的徐航,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声,都有点要喜极而泣的意思了。
“今晚把这份试卷修订好,再把四十五套卷的第七套除了作文以外的做了,明天上课我要讲。”
欢呼立刻变成了哀嚎,唐易卷着试卷和教案笑眯眯地出去了。
晚自习课间休息十五分钟,教学楼立刻就热闹起来了――上厕所的、接水的、结伴去另一头小卖铺买零食的。坐了一个半小时,都想站起来溜达溜达,徐航站起来还问了一句方颉。
“上厕所吗?”
见方颉摇头,他也没在意,揽过另一个男生就出门了。
方颉懒得动弹,也没有对新环境的探索欲。他从刚领的那堆教辅书里拿出唐易说的四十五套卷,有人路过他的位置偷偷打量他,方颉知道,没在意。
第七套,方颉飞快的扫了一遍,估计自己做完的时间。
语文和英语他倒不是很担心,全靠积累,分数也已经趋于稳定。他更担心其他科目的进度。等徐航踩着铃声回来,方颉还和他借了理综笔记。
幸好徐航表面上一副“我与学习势不两立”的样子,好歹还是个高三生,笔记还是有在记的,还特别豪气的让方颉今晚带回去看,因为今晚他要订正小唐僧刚讲的语文试卷,没时间看理综了。
第二节自习没有老师,全凭自觉。有人写作业,有人看书,偶尔有两三个偷摸睡觉和玩手机的。
方颉刚写完了那套唐易布置的试卷,抽屉里的手机轻微的震动了两下。方颉抽出手机,上面是一条短信。
“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来源是一串没有姓名的电话号码。
方颉反应了几秒,明白这应该是江知津的电话――他上次压根儿没存。
再一看时间,9:58。
四周传来盖笔盖和拉书包拉链的声音,已经有人开始收拾东西了。徐航在旁边小声嘀咕“完了完了写不完了”,方颉也合上了书,把要带的东西理好,又放进书包。
在所有人都等着打铃的时候,方颉左边那排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是玻璃杯砸到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那儿传出一声巨大的“你有病吧!”
全班的人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看向声源处。
一个短发的女生桌子上全是水,正手忙脚乱的用纸巾擦,她同桌手里抱着一堆浸了水的书,着急地安慰她。
那声是短发女生前桌的男生喊的,就在方颉斜对面。对方个子不高,带了个镜片跟啤酒瓶底差不多的黑框眼镜,校服拉链直接拉到下巴,脸已经气得发红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玻璃杯放桌子上干嘛,我衣服湿了!”
短发的女生还没说话,她那个扎马尾的女生抢先开口:“谭卓你讲不讲理啊,明明是你背书包的时候把王菁菁杯子带下来了。”
那个叫谭卓的好像耳朵被堵住了,根本听不进去,跟个高分贝复读机似的又嚷嚷了一遍:“谁让她把杯子放桌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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