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那天大蒜头开了第一朵花,脆白的瓣,嫩黄的蕊,花心蜷曲着,像个刚出阁的小媳妇。
我激动地大叫,比老婆生了孩子还高兴。周也在洗手间刷牙,头发随意别在耳后,隔壁小姐姐买了一沓窗花分给我们,我捻了那艳红的纸,抿湿后按到周也的唇上。
“你又犯什么神经,”他用肩膀卡我脖子,我还没他高的时候经常被这么夹在咯吱窝底下。
“哥,就一会儿,别动,”我踢掉拖鞋,踩上周也的脚背,居高临下把指头上沾的红都抹在他嘴唇上,歪歪扭扭,时浅时重,比他拙劣的化妆技术还要吓人。
周也刚洗过脸,毛孔被水珠无限放大,睫毛湿漉漉的,我低下头吻他的鼻梁,“你真好看。”
“赶紧滚,”周也把我推开,用手背随意在唇上蹭了一把,更多的红被晕开,涂到脸上,像被亲花了妆面的妓女。
周也有点崩溃地低头洗脸,我把毛巾扔到他头上包严实了,他又变成不能见人的寡妇,周也这浪骚样子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到了年底大家都很忙,隔壁老处女回家了,小姐姐一大早便去约会,我们反而闲下来,周也问我想要做什么,我说做爱。
三室一厅只有我们两个,周也比我还放得开。润滑剂很久没买了,他随便用手指弄弄后面就让我进,我们去了厨房,餐厅,浴室,像两只没脸没皮疯狂交配的野狗,我一边顶他一边喘,“哥,哈……我还等你给我生小崽子呢。”
“生了小崽子就能下奶了,”我掐他的奶头,“第一口得给我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也右边的乳头似乎比左边大了一点,晚上我睡右边,他总说我睡觉不老实,摸摸索索,我却没有袭他胸的印象,要这是真的我可太吃亏了。
晨勃刚结束,我干脆打快枪,两发下去身心舒畅,鸡巴稍微疲软一点就不想动了,周也却还夹着我不放,他说你真不耽误事,课间十分钟撸一次正好赶上第二节。
我在躺床上让他骑,这个体位很费力,周也比我重十几斤,身上全是大块肌肉,动起来腹肌都绷死,没两下我大腿根就开始发酸。
“哥,我给你口出来吧,老婆……”我很没脸地求饶,鸡巴头皱皱的已经开始不舒服了,我可不想新年前一天被吸死在床上。
周也刚到点上,下面翘得梆硬,牛一样仰着头呼哧喘气,周二哥哭得满脸是水,他早顾不上骂我,我却心软了,揉他的胸,顺着腹肌沟摸下来,握上去跟着节奏捋,手腕都酸了周也才终于射出来。
我摊在床上不想动弹,肚子里饿得打响,周也抬腿踹我,小鸡崽子没吃饭一样,鸡巴不好使了赶紧剁掉。
我顺着他的力道滚出去,捂紧下面缩成一团,“疼,哥,真的疼,要被你夹死了……”
周也早跳下床去,收拾好自己又回来给我穿衣服,我枕着厚实的胸膛让他摆弄胳膊腿,舒服得不想多动。
午饭是在外面吃的,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还下起了小雪。我想到以前看的卖火柴的小女孩,突然觉得我和周也真他妈可怜,俩流浪汉冻死了也没人发现。
我悲从中来,想搂着周也的脖子感慨一番,这个逼竟然说你别腻歪,小伙子挺直腰板好好走路。
除夕夜压马路一点也不浪漫,冻都要冻死了,而且现在不让放鞭炮,周也不知道从哪儿淘来几只二踢脚,等到了晚上偷着放。
我从小到大只正儿八经看过一回烟花。韩胜伟从不弄这些,过年就找人通宵喝酒,我自己在家不敢出门,扒窗户上看别人放的,羡慕得不行。
周也来了之后也很少陪我,他都是去拳场跟人跨年,我坐在门口等他一夜,第二天还很没脸地发烧了。以后周也出去跨年就带着我,看一群人喝酒,嗑药,吹牛逼,有人给我递糖豆,被他很凶地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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