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方明旭跟警员小李打过招呼,傅铭朗便雷打不动每天下班后都来看望白鹿,负责看守病房的警员早就已经全部认识他。傅铭朗经常顺手给这些辛苦的警员们带些吃的喝的,一来二去大家熟了,再加上他博学多才又不刻板严肃,一群初入社会没多久的年轻小刑警便个个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傅铭朗来到白鹿的病房外时,警员小李正和另一个年轻刑警交头接耳,俩人没注意有人走近,说话声肆无忌惮的飘荡在空荡的走廊上。
“‘不在这儿’是什么意思啊?他人不是一直躺在里面吗?”
“我也不懂啊!但是伍队和方副队都没问,我哪儿敢插嘴。”
“难道谭教授的意思是人在这儿,魂儿不在?妈呀,怎么跟玄幻小说似的!”
“还真别说。要不是我亲手经办这案子,肯定也以为自己在看外国电影呢。人格分裂副人格杀人什么的,说出去有几个人真相信!”
“这个谭教授可真是高深莫测啊,是不是有学问的人说话都这么玄乎,可傅哥说的话就又好懂又有深度……啊,傅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李一回头扫到不知在身后站了多久的傅铭朗,急忙生硬的切断谈话。
傅铭朗若无其事的把手上提的饮品递过去,“刚才。伍队长他们来过了?”
两名小刑警不知刚才的对话被听去多少,也拿不准那些内容是否涉及保密,便不敢再透露多的信息,只干巴巴回答:“啊,他们来看看白鹿的情况,已经回去了。”
傅铭朗自然看出了他们的顾忌,自觉的不再多问,无关痛痒的闲聊了两句,便开门进病房。
病房里的空气依旧如同睡着了般的寂静,丝毫看不出或许几分钟前这里还站满了人。
傅铭朗一如既往先往花瓶里换上一束鲜花,然后才拉过把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白鹿似乎刚打完点滴,两只手被护士严实的藏在被子下。傅铭朗把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握住他的一只手,摩挲着那日渐明显的骨节,一抹黯淡静静在眼底扩散开。
昨天来看望白鹿时他发现白鹿的指甲长长了,今天便特地带了一把指甲刀过来。等白鹿手上的温度不再冰凉,他便拿出指甲刀,小心翼翼的帮他修理指甲。
他细心的一根根将白鹿的十指指甲剪短磨圆,这期间病房里几乎只剩下剪指甲的声响,做完这一切,他仿佛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掌心里那只了无生气的手,许久过后,他的目光才再次落回白鹿同样了无生气的脸庞上。
“不在这儿”……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谭永卓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躺在他面前的白鹿,只是一具会呼吸的空壳。如果人的意识真的能够构造出另一片世界,那么或许那晚之后,白鹿就一直生活在那个世界中。
那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在那个世界里,白鹿又在过着怎样的生活?
那个世界,在哪里?
傅铭朗不由自主的抚摸着白鹿苍白消瘦的脸颊,自语般低声问:“你到底……在哪里?”
你在哪里?
白鹿睁开双眼,耳畔犹自回荡着渐散的余音。那低沉却又似压抑着汹涌波涛的呼唤,仿佛来自最深最深的梦境。
白鹿维持着熟睡时的姿势躺在沙发里,恍惚的望着木质天花板上天然的纹理。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是几秒钟后,他坐起身,揉了揉凌乱的头发。
午后的屋子里只他一人,他穿过客厅,提起靠放在墙角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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