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瑜送出的信已经被鎏月截下,她便照本画模地再纂一封,送往皇宫。
接下来,只需静等。
之后发生的事虽合理,却不在意料之中――
烨帝先是召她入宫说了好一番警戒的话,待鎏月回到公主府后,又往府中加派了些禁军麾下的人。
他似乎相信了那封收到的警告,而且有不愿信上事发生之意,看样子烨帝目前的确没有起杀心,仅停留在忌惮阶段而已,并且没有和上一世那样,纵容谋杀的发生。
然而鎏月还是有些揣揣不安。
是凤鸣楼的那一场豪赌赢了?还是烨帝察觉到有新的危险,暂且放下旧人,先专心料理完眼前的事,再料理自己?
但......上一世下杀手的并不是烨帝,是否不应该将他置在这种境地里?
可他对自己的不信任却是真的。鎏月细细思忖一番,决定再行试探之举。
绵绵在这数日里来了许多次,与鎏月已经十分熟络。
这一日奏完琴后,正想离开时,被鎏月叫住。
“公主还有吩咐吗?”
鎏月平静道:“平康坊里,再多人追捧你,也终究不是个好地方,毕竟是专让人用来寻欢作乐的,待久了自然会被某些东西驯服。”
鎏月突然提及这些,让绵绵有些猝不及防,她默了默,再柔声道:“谢公主关心,只是奴家别无选择。”
“我帮你赎身,从此离开平康坊。”
绵绵惊得险些抱不稳琴,后来稳住了,手却还在微微颤抖着:“奴家......奴家......”
她一向滴水不漏,看来这回是戳到人心窝子里去了,鎏月想。
“只是奴家若离开平康坊,也不知到何处去啊。”
是错觉吗?鎏月刚才隐隐看见了绵绵眼中掠过的一抹希冀,然而鎏月并没有放在心上,只道:“去哪都会比平康坊好。你会有很多银子,总能安生过些好日子的。”
“奴家愿意。”
绵绵答应得利落,让鎏月不免有些惊讶。
如今自己身边单纯得很,府中没有养侍妾,日常只有一个时不时悄悄潜进来的皎皎。
与外头的舞女琴娘戏子更是毫无牵扯,更不用说召入府,唯有绵绵是例外。
而鎏月也查过,绵绵唯一有牵扯的客人便是自己。
即是她目前留在平康坊里的唯一价值就是接近自己。
绵绵答应得这样干脆,是那边令她放弃监视了吗?
鎏月的心绪有些复杂。
绵绵看着鎏月,几番欲言又止,然而最后还是说道:“奴家不知,为何会得公主这样厚待?”
“瞧你顺眼,觉你不该在那样的地方,况且,”鎏月笑笑,“我日后也不会去了。”
既已到这种地步,绵绵咬咬牙,决定问出:“公主是知道些什么吗?”
“噢?我能知道些什么?”
绵绵摇摇头:“是奴家在胡言乱语,谢公主大恩。”
“回去收拾收拾,会有人替你处理的。”
绵绵点点头,在临走时突然又对鎏月道一句:“公主,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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