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跪倒在散着一身寒气的鎏月面前,面上是战战兢兢,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别说鎏月生气,连她都直怨自己,竟疏忽成这样――
皎皎一早时从公主的寝殿中出来,说公主精神仍是恍惚,想要趁早前去为公主求道吉符。
蓉儿见皎皎笑颜如常,便让人好生跟在她身边伺候,而自己留下来等待公主醒过来。
怎知......
怎知跟着皎皎前去寺院的人慌里慌张地回来禀报,说皎皎不见了,他们硬是把寺院的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就差掘到地底去寻了,却还是不见人影。
蓉儿以为皎皎被歹人抓走,连忙将侍卫们都纷纷遣出去,务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鎏月终于醒来时,蓉儿还未开口禀报,便见鎏月的脸色已经寒若冰霜,她的手里还攥着一张信筏,十分用力,大有把它捏碎之意。
于是,蓉儿就这样跪在她面前许久。
“这张纸,她就放在我的枕边,她同我睡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鎏月的眼眶里遍布血丝,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就已经在谋划着如何离开公主府了。”
“殿下,殿下,”蓉儿被鎏月的模样吓到,忙劝到,“有信就好,奴婢此前还害怕是被奸人所俘。”
“呵,”鎏月冷笑一声,轻飘飘的纸张跌到地上时,有如千斤落下,发出的细微动静又是让在场的侍女心中一颤,“却也称不上信,不过寥寥几字。”
蓉儿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到信筏上,只见――
【外出散心,勿念】
这......这也真是太短了,蓉儿此时的惧怕竟都变成无奈。
难怪公主会这样生气,皎皎不仅逃了,连留下的嘱咐简单至极。
公主定是以为她无心。
鎏月冷声道:“她寝殿内的东西呢?”
蓉儿忙道:“皎皎姑娘今日出去时,身上并无细软,后来奴婢斗胆翻找过姑娘的桌柜,里面的玩意基本是一件不少,唯有首饰盒里少了样东西。”
“嗯?”
“是皎皎姑娘常戴着的红珊瑚钗子。”
鎏月眼色微变,然而声音仍是冰凉:“其余的东西,一件未带?银子也是?”
“都在呢。”
“竟不带银子。”鎏月喃喃道。
蓉儿惊了,没想到都这时候了公主还在担心皎皎有没有带够银子的事。
鎏月接下来不再发怒,只是静静地倚在榻上,脸色平淡。然而越是平静,底下的人便颤得越厉害,连不明状况的守门人进来时,当头就跪。
蓉儿开口道:“何事?”
“禀公主,寺院有人过来,说是送符的。”
蓉儿眼睛一亮,转向鎏月道:“殿下,皎皎姑娘早时出去,就是说要替你求吉符的。”
鎏月睁开双眸,凝视着吉符好一会,才伸出手,示意蓉儿拿过来。
蓉儿以为她不再那样生气了,怎知吉符被公主攥在手中时,她竟想抬手将其掷下地――
好在还没松手时,鎏月便停住了动作。
她僵住一会,把吉符捏在手心里,另一只手索性砸了个小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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