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练三天,秦笛觉得自己脸和后脖颈都晒肿了。没少爷的命,却长了身少爷的娇嫩肉皮儿。到后来只能打湿手帕搭着遮一遮。女生们虽然也没怎么叫过苦,但难熬都是一样的。祁松言和童晨星为了抢操场那几块阴凉,没少跟别班体委相互瞪眼。但他俩身高肩宽,看起来都不太好惹,倒也被默认了先到先得,互相照顾着挺到了周五。
全班齐整地穿了校服,女生们统一梳起了高马尾,看起来精气神十足,连史雨铮万年犯困的脸都多了几分神采。上场之前互相检查仪容,秦笛把几个男生的领子都理了一遍,回头熟练地给祁松言扣上一粒衣扣。祁松言越过他头顶一个劲儿望远方,几乎和主席台上坐着的黎帅对上眼。
队列吃的亏,体操和韵律操都能补得回来,女孩在动作上的整齐标准和动感美观更胜一筹,更别说六个男生也拿出了舍我其谁的劲儿,舞得虎虎生风。徐唱剧烈颠动的小肚子惹笑了主席台的领导,秦笛趁转体运动时在祁松言身后小声说了句:“这波稳了。”
确实稳,稳到全年级16个班,十二班和十三班分列第三和第五。黎帅也万万没想到,祁松言捧着奖状回队伍,黎帅高兴得直接破了音:“同学们辛…咳,苦了啊!意外之喜,却在情理之中,啊。努力加上不认输,就是百分百的胜利!明天,咱们再接再厉!”
朱瑞高高举起班牌,大家在万里晴空下放声齐呼:“十二班,加油!”
周六,天气大好。
一中不大的操场,天刚蒙蒙亮就有学生出来“摆摊”,今年学校作安全考量禁用气球拱门,各班级大多选择用彩带或鲜花装饰,徐唱跟祁松言商量过,在网上买了一批瑕疵处理的假花,租了架子自己布置。女生们分发了搞气氛的彩虹沙锤,互相帮忙把布制号码牌缝起来。黎帅托大学室友借了足量的田径服,天水蓝的背心和短裤,里面垫一件白T恤,看上去相当亮眼。
李铭轩困得几乎冒鼻涕泡,蹭着眼角的眼泪冲爬高绑花的秦笛嘟囔:“咱们不用开幕式表演,还弃了男子100米,里外里多了一个多小时能发呆,为啥天不亮就得来…我现在感觉,脚底像踩棉花糖。”
秦笛接过他递来的花束,毫不留情地笑话他:“虚就承认,别赖早起。”
“哼,我还在长身体,需要充足的睡眠。”
王初冉在一旁正给打牌的朱瑞化妆,听了他的话立马撇嘴:“你可得了,我记得你从高一之后就没怎么长过。”
“我是战略性成长,长一长歇会儿,再长!”
“我看你是幻觉性生长,把花递我。
“你别踮脚啊,小心点儿。”
秦笛迎着朝阳,用软铁丝一点点把花缠在架子上,逐渐就有点晃得眼花,脚下一偏,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稳稳地将他扶住了。秦笛攀着花柱,逆光看见祁松言仰头正望着他,微皱着眉头,仿佛为他的不小心而不悦。
“我没事。”秦笛语气礼貌,反倒祁松言愣了一瞬,刚犹豫着想说些别的,黎帅在后面招呼他们:“鼓送到了,来两个男生去门口抬一下。”
秦笛马上应声:“来了!”跳下椅子,拉着李铭轩就逃离现场。
路上他问李铭轩:“你跟祁松言说过我家里?”
“说过一点……”
“一点是多少?”
“我本来知道得也不多啊,连你家都没去过…”
秦笛叹了口气,停下脚步说:“小轩,我刚才语气不好,对不起。你也知道,我就这点不能碰。班会选角那天,你们帮我我都明白,但其实我可以应付。我不想做一个被保护的人,这会让我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李铭轩拍拍他肩膀说:“懂,我笛独自美丽。”
秦笛笑了,也拍拍他:“你笛美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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