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阳光穿过未完全拉紧的窗帘,洒在床尾处,光斑随着时间的流逝,被玻璃折射得四处游离,房间里渐渐亮起来。
六点十分一到,床头柜上的闹钟叮铃铃响起来,被窝里伸出来一只瓷白细腻的手,胡乱摸了几下,将它摁掉,动作间露出腕骨处一小块模糊的红印。
又过了几分钟,林时予从被窝里起来,他还没彻底清醒,裹着被子坐在那发呆。好半晌,他从床上探出身子将窗帘拉开,日光顿时一股脑地涌进来。
这是学区房,年份比较久远,施工方在一些细节上没处理好,导致房间不太隔音,楼上走动的脚步声能听得清清楚楚。林时予低头盯着他的手看了会儿,光线照在他脸上,在狭长浓密的睫毛下留下一小片阴影。
他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下床,脚下踩到的却不是松软的羊毛地毯,林时予腿一软,径直摔到地上,眼神还是茫然的。
在闹钟响的那一刻,陆以瑾就醒了,但他没出声,一直在等。等林时予不耐烦地关掉刺耳的铃声,等他拉开窗帘,在日光中静坐缓神,再等他下床,自投罗网。
林时予仰面陷在陆以瑾的被子里,彻底清醒过来。
陆以瑾昨晚睡在卧室的地上,他只用了一床被子,另一床叠好放在了床边,刚才林时予踩到了他的腿,他就顺势坐起来。
林时予手撑在被面上,腾起上半身,和陆以瑾面对面,茫然地问:“你怎么在这?”
他声音掺着刚起床的沙哑,白净的后颈处缀了几点将要消散的红迹,像夏日里在冰水间沉浮的樱桃上的那抹嫣红,是回味无穷的诱人。
陆以瑾难得看到这个样子的林时予,顺手捞过另一床被子,把他整个压倒盖住,再隔着被子欺身而上,眼泪汪汪地装可怜:“哥哥,我昨天晚上害怕得睡不着。”
陆以瑾的脸近在咫尺,眼睛里还蒙着一层水雾,林时予背抵着床,侧开脸,让他把被子拿开。
陆以瑾慢吞吞地说:“你穿的睡衣太薄了,我怕你冷。”
“我不冷,你拿开,我快喘不过气了。”林时予推他。
陆以瑾于是掀开被子让林时予出来。
林时予站起身,将地上的被子收拾好,放回柜子里,又按了下开关,发现还没来电。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六点半了,就催陆以瑾下楼洗漱。
陆以瑾站在卧室门口,瞥了眼他露出来的后颈,余光里刚好看到客厅里的落地镜,倏地抓住林时予的手。
林时予回头,问:“怎么了?”
“哥哥,你脖子上有好多小红点,”陆以瑾皱着眉,把他拉到落地镜前,又用手压下林时予的领口,说,“看起来应该是虫子咬的。”
林时予扭头看向镜子,因为角度的原因看不清楚,就问陆以瑾:“很严重吗?”
陆以瑾担忧地点头。
林时予伸手摸了摸,说:“不痒也不痛,应该过会儿就好了。”
“我上次看书房看到有药箱,”陆以瑾认真地看着他,攥着他手腕,不让他离开,“里面有抗炎的药膏吗?有的话就拿出来涂一下吧,以防万一。”
林时予被他缠得没有办法,进书房把药膏找出来,见陆以瑾还没走,就让他抓紧时间下楼,学校七点五十上课,再磨蹭就要迟到了。
陆以瑾从他手里接过药膏,说:“脖子后面你又看不见,会涂错地方的。”
陆以瑾不依不饶地坚持,林时予只能一再退让。他低下头,把后颈在陆以瑾面前彻彻底底地露出来,犹如一截上好的白玉,熠熠生辉。
这种类似于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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