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池殊比边厌先醒,视线朦胧中他看着窗外落着雪的熹光出神。
漫天的雪花飘落,像是撒了一场鹅毛,在微暗的天色的映衬下显的越发亮白。
池殊翻了个身,侧过去看着窗边的景色入神,直到边厌的怀抱将他笼住才微微回神。
“怎么醒这么早,”边厌声音听着哑极了,“今天不是没有早自习吗?”
“习惯了,”池殊侧头亲了亲他的额角,“吵醒你了?”
听着池殊的问,边厌眨了眨眼,压着眼里的笑意用头蹭了蹭他的脸颊,低低地嗯了一声。
扬着调子,尾音透着满足。
“那真不好意思。”池殊翻身将他搂住,摸了摸他后脑勺问道,“还想继续睡会儿吗?”
池殊问这个问题后边厌就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也猜到他到底想做什么,边厌也乐意顺着。
边厌朝池殊后背漏风的地方捻了捻:“不了,池老师想做什么?”
边厌懂自己,池殊听着也舒心,他声音里带了点儿软乎:“看雪吧,边老板陪着我看场雪。”
“好。”边厌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应了下来。
两人抱出来一床鹅毛毯,一人揪着一角裹着,坐在飘窗上看雪。
室外的温度低,冷空气贴上温着热气的玻璃形成一片片水雾,贴在玻璃上像是从里开出了一片冰花。
池殊朝边厌那儿挪了挪,两人肩膀抵着肩膀,听着雪花扑簌落下的声音,看着窗外的熹光破开黑暗。
看着远处尽头的那道夺目白光。
两人看了很久,直到天色大白。
边厌眨了眨干涩的眼眶,其实缓冲做的差不多了,很多事儿也该说了。
只是边厌这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池殊突然压上的脑袋给打断。
池殊将头靠在边厌的肩膀上,指尖也搭在他的手背上,率先开了口:“边厌,你出院的那天,我找关姨聊了聊。是关于,你的病。”
窗外的大雪还在下,压在枝桠上,又扑簌簌地落在地上。
一时间,两人的耳边就只有呼吸声和落雪声的融合演奏。
半晌,边厌在相触中反握住池殊的手,低低地嗯了一声:“你找她聊是对的,我的心理医生一直是她,很多情况她也更了解一些。”
听着边厌的话,池殊垂了垂眸,沉默了一会儿后,又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
池殊说这话时带着点儿说不清的固执,像是三岁小孩儿非要夺得自己喜爱的玩具般。
但边厌却在这份幼稚的固执中红了眼眶。
池殊又自顾自的重复了一遍,而后伸手握住了边厌的脸,仰头轻轻亲了他一下。
池殊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没有关系,我相信你的,边老板是不敢对我弄假糊弄的对吗?”
话题一直没变过,但池殊从始至终都没提到那两个字。
在严谨和沉闷中,保留着最后一份温柔。
边厌回应着亲了他一下,边给他捋着头发边说道:“我不敢糊弄你。不敢。”
边厌看着眼前的池殊,看着他被窗外白雪映亮的脸庞,笑意从破碎的壁障中溢出。
“大概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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