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房间里,顺着墙缝传来OO@@的声音,凌尧逐渐庆幸了过来,手脚已经被解开了,他刚要动一下,就觉得浑身的每个伤口都在侵蚀着自己的身体,消耗着自己的精力。
一只老鼠沿着墙边飞速跑了过去,顺着墙上一个小洞钻了出去,凌尧哪里遭过这种罪,吓得不敢乱动,但还是隐忍着让自己不要叫出声来。
他环视一圈四周自己的处境,这个屋子很小,墙体的白漆已经乌黑脱落,水泥糊得地面上杂乱无章,角落堆满了杂物,到处都是灰尘,只有两张铁架的上下铺,从环境就能看出来许久没人住过了。
只是不知为何,周录和另外那个男人没在屋里,他并未因此心怀侥幸,敢让自己独自置身在一个房间里,那就说明,对方笃定了,这个地方,他是逃不出去的。
粗糙的墙面隔音很差,能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以及人声,凌尧悄然地跑到了墙边,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着外面有男人的声音。
凌尧推测他是在跟人打电话,只隐约听到他说,“老板,货还没拿到。”“谁晓得那娘炮把剩下一批货藏哪儿了。”“妈的还带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绑来的拖油瓶,要不是没拿到货我真想毙了他。”“我知道,我不会真动手。”“他防我防得死死的,我根本见不到他们的人。”“行,我有分寸,挂了。”
听到男人说挂电话,凌尧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躺了下来,听着门口的踱步声,不多时拧动了门把手,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凌尧赶紧闭上了眼,心里无比清醒,思索着关于男人的刚刚那通电话,能确定的是,这个男人和周录并不是一伙人,但有利益上的往来,这个男人背后还有一个老板。他虽然不清楚男人电话里说的货究竟是什么,但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这种剧情走向,无非是这个男人的老板在周录的手里买了一批货,而这批货绝对是市面上不能流通的东西,否则二人不需要如此遮掩躲避警察。男人想要周录手里的货,可周录也担心自己将所有东西都给了对方,就会被当成废棋,对他很提防。
而自己的身份,这个男人并不知情,不过是碍于现在被周录拿捏着才没办法对自己下手。
接下来该怎么做?凌尧慢慢回想着自己从当上凌氏CEO以来的经历,商界亦如战场,刚接手凌氏的那两年,亦是内忧外患。内部的那些老顽固瞧不上自己仅只是因为有个好身世,就能坐上他们的顶头上司,没少给自己下套,在外,那些竞争公司不说火上加油,但也是人人都来踩一脚,可谓是步履维艰,但他不也熬了过来,甚至做得很好。
那现在呢,面对两个凶犯就束手无策了吗?
不,不会的,他可是凌氏集团的总裁,是凌家未来的继承人,疼痛不会限制他的能力,只会让他更加清醒。
他在闭目时的黑暗中冷静了下来,有了主意。
凌尧睁开眼慢慢坐了起来,冲那个男人问道,“有水吗?”
男人瞥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但大约是想到自己的生意,还是忍住了张嘴,很嫌弃地从地上踢了一瓶矿泉水过去。
“多谢。”凌尧毫不在意的拿起矿泉水,试图拧开瓶盖,可是胳膊上的伤口因着手指的用力而被牵扯裂开,很疼,“可以帮忙打开一下吗?”
男人坐在对面的铁架床上没动,显然是不愿意。
“伤口太多,没法用力。”凌尧补充了一句。
男人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嘀咕了几句,还是接过凌尧手里的矿泉水瓶,轻松地拧开了又递还给他。
他仔细看了一眼男人递过来水时的那只手,手指与虎口处有很厚的茧,大约是常年手握东西才会形成的,这样程度,他推测可能是因为经常握枪,凌尧接触过一些喜欢射击的人,都是如此,这个男人的武力值一定不低。自己这样的小身板,别说硬碰硬了,就是耍些小手段,估计都没办法从他手里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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