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本就短暂,他们的雪山之旅基本就是寒假的尾声了。陆鸣忙着办手续,课也暂时停掉了。他和室友之间的关系一向很一般,甚至都没有跟其他人透露自己的行踪。其他人对他也不是很感冒,只有贺孤山多问了一句赵舒铭:“那家伙怎么了?”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陆鸣懒得和无关人士特意说明,赵舒铭倒也知道他的态度,便回了贺孤山道:“他要出国了。”
“哦。”贺孤山露出了点矜持的惊讶,“恭喜他。那你呢?”
这话问得有些微妙,但贺孤山又一本正经,并没有暗示什么的意思。
于是赵舒铭道:“我能怎么样?保持联系呗。”
这话带了点故作的轻巧,含义本也没错,网络发达,信息通畅,想要联系多方便。
然后呢?
说来奇怪,和陆鸣相处总共也没多久时间,却总令赵舒铭总有种相逢很晚的感觉。可能是陆鸣太合自己心意了,就像是一个迟到很久的老友终于见面。
所以强迫无所谓的心情只要和陆鸣见面的时候就会不堪一击,赵舒铭看到陆鸣就郁闷,越看越郁闷,每次想着算了算了,不要管了,又舍不得和陆鸣最后的相处时间,跟自虐似地时时关心陆鸣的进度。
临离别之时越近,赵舒铭就越烦躁,像一头只能原地绕圈的困兽。
然而时间过得飞快,陆鸣办完了最后的手续,就等着第二天上飞机了。
赵舒铭头昏脑胀地和颜芯晨、陆鸣三人坐在小酒馆里。最终知道陆鸣要走的人除了赵舒铭告知的贺孤山之外,只有他们两人而已。陆鸣好像一直是这样的风格,对于不在意的人都极其无所谓,也不追求和其他人产生关系。
因为陆鸣明天赶的早班飞机,三人都喝的是酒精度数低的莫吉托,算作一场践行宴。
“陆鸣,以后有机会要常回来啊。”颜芯晨恭喜过后,端着酒杯朝陆鸣笑道,“我们去看你也行。”
陆鸣看向赵舒铭,但赵舒铭在闷闷不乐地低头喝酒,没有看他。颜芯晨也顺着他的视线去看赵舒铭,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笑:“这是舒铭以前兼职的酒吧?这酒刚才服务员说了打五折呢。”
“嗯。”赵舒铭已经好几个月没来了,对这里的客人都陌生了许多,“以前没事在这里混时间的。”
赵舒铭喜欢找些玩意来打发睡不着的深夜,但并不喜欢乌七八糟的东西,这酒吧规模不大,在年轻人圈子里也并不出名,但人员干净,没什么破事,所以他才在这里直呆了一年多,也愿意带自己朋友过来。
正在谈话间,远处一侍者托着红酒走来,弓腰给他们摆好。
这一幕遥远又熟悉,赵舒铭皱眉。
颜芯晨随口问:“谁点的?舒铭?”
侍者和赵舒铭相识,用轻浮的调笑口吻道:“好怀念,你都好久没来了。”
他侧过身子,用眼神适宜坐在另一个卡座的女子:“是那位。”
那女子斜倚在沙发扶手上,一首支颚,一手冲他遥遥举杯。
颜芯晨也看到了,觉得有意思地笑了笑,但并没有出口揶揄。
赵舒铭只觉头疼,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陆鸣,端着酒杯起身:“是之前认识的,我去打个招呼。”
“好久不见。”齐君笑咪咪的,一如初见面的时候,“你很长时间没来了吧?”
“我还是学生,要读书的。”说到底两人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赵舒铭对她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天天这么日夜颠倒怎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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