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的最后,宋琏之还是难逃一劫。
因为这句话,他被骆阑笙压在床上细细整治了一个下午。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青天的云,绚烂的霞,光线游走在窗户上,徘徊转徙,从炽烈到柔和,从黄昏谢去,到东方欲晓。
残阳冷月,明暗聚凝,交替了一轮又一轮。
骆阑笙像夏天的日照一样,尖锐地刺进他的生活里,又化作万千细碎的光点,摇曳着闪闪散开,悄然无息地点亮了各个角落。
等回过神来时,他已习惯了身处光明,便再难遁逃于黑暗,独自品尝孤寂。
骆阑笙标记他的身体,干扰他的心跳,拥他共赴欲海,与他抵死缠绵。
他本是盘旋天际的鹭鸟,却一朝失足,被猎人强硬地圈养在身旁,修剪了羽翼,磨钝了指爪。
而后在日复一日的温柔豢养中,涤除了浑身的戾气,一寸寸地软下脊骨,清醒地沉沦深陷,一颗心犹如风中之烛,动摇不定。
月末的某天,骆阑笙突然进了医院。
宋琏之赶到的时候,男人已经结束了紧急手术,半躺在病床上,身后垒着两个枕头,一条胳膊缠满了绷带,用三角巾固定在胸前。
骆阑笙正在同秘书交代工作,见宋琏之从门外进来,便简洁地收了尾。
“宋先生。”
虽然只打过一次照面,但秘书小姐显然还记得他,礼数周全地点了点头。
“嗯。”宋琏之在骆阑笙床尾坐下,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先回公司,顺便替我向董事会请几天假。”
“是,骆总。”
作为骆阑笙的得力干将,刘倩显然领会到了自家老板的意思。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床尾处的漂亮男人,提了提肩上的挎包链,识相地离开了病房。
“怎么回事?”
见女人从门口消失,宋琏之便挪到了床头边,忧心忡忡地关切道。
“早上去工地视察,不小心被钢材砸了一下。”
骆阑笙扫过包扎几层的胳膊,勉强扯出一个笑,面上仍然没什么血色。
“只是轻微骨裂,养几周就好了。”
“别担心。”
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宋琏之的手,轻轻捏了一把。
背上隐隐发了汗,术前注射的麻醉开始失效,骆阑笙忍得辛苦,却还得维持表面的风轻云淡。
“谁担心你了?”
宋琏之口是心非地嘟囔道,视线飘向了床头柜上的水果篮。
里面装着几只红苹果,和两只光洁圆润的青桔,旁边摆着一束新鲜的黄色康乃馨。
私人病房总是会对贵宾有些特殊优待。
“真的不担心?”骆阑笙眼眸微眯,手指沿着他的腕骨慢慢往上摸。
“受伤了就老实点。”
宋琏之横了他一眼,把手抽出来,“我给你削个苹果。”
他起身走到床柜边,仔细找了一圈,没发现水果刀。
“我去护士台问问,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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