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开花洒开关,温热的水兜头淋下来。
水珠铺天盖地,好似枪林弹雨,强劲地迸射在皮肤上,把象牙白的地砖砸出哗啦的响。
宋琏之抬起下颌,朱唇微启,覆在眼睑的鸦睫轻颤着,被热气和溅开的水丝晕得湿而沉。
暖光被锁在一方天地,把氤氲的水雾照得缥缈如烟。
水流沿着脊线蜿蜒而下,情色地隐没进股间的阴影里。
他把手绕到身后,慢慢挤入股缝,在穴眼徘徊片刻,尝试着拿指尖轻轻摁住褶皱。
指头微微一勾,往幽深处探去。
未经人事的穴反应生涩,进了异物便难受得紧,不会浪荡地衔着他的指节吮。
他这口小得可怜的洞,或许在今夜就不得不承受男人的欲火,被粗大勃发的阴茎狠狠地插入和贯穿,被毫无保留地彻底占有。
宋琏之闭着眼睛,抗拒地撤出了手指。
一种潮涌般的焦灼不停上涨,漫过气管,直到淹没了他。
就像是半只脚悬在崖边,将将坠海,某个未知之物从海洋深处慢慢地升上来,肉眼可觉地逼近,而他只能瞧见一团逐渐扩大的模糊黑影,不见其形。
手掌覆住胸口,微微施力,配合着几次深呼吸,掌心里的震响总算弱了下去。
宋琏之睁开眼睛,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阵眩晕,脑袋有些缺氧,在昏沉中幻化出一个年轻女人的背影。
那是他的母亲,一个给了他生命又轻易丢掉他的人。
宋琏之仰起脸,迎着瓢泼而下的温水,强迫意识清醒起来。
他自小就知道,母亲与父亲并不相爱,结婚不过是到了适婚年龄,两人迫于长辈压力做出的妥协。
哪怕是生育了他,母亲对家庭的态度也没有回温过,断奶以后,他被迫离开女人温暖的怀抱,辗转到了华丽而冰冷的婴儿床上,再到不同保姆的手中。
宋琏之五岁的时候,他的母亲遇到了自认为的爱情,便不顾一切地离开了他和他的父亲,所有关系都断得干净又干脆。
干脆到他来不及做哭闹耍泼的最后挣扎,就被母亲毫无预兆地丢在了那栋空旷的大房子里。
那天放学,他捧着被老师夸赞了的画,急切地跳下接送的车辆,从铁栅栏一路小跑到了母亲的房门前。
他画的是母亲最爱的蓝色矢车菊,从构图到最终定稿,反复修改了一周才精心上色。
小男孩满心期待地想得到女人的表扬,或者更奢侈一点的,女人也许会愿意弯腰抱一抱他。
这些就足以让他幸福很久。
可门打开了,小男孩的母亲却不见了。
和她有关的一切,全部都不见了。
小男孩恐慌极了,他立马大声呼唤起他的母亲,奋力奔跑着,一间间屋子地搜寻过去。
却是杳如黄鹤,不见踪影。
那一天,年幼的宋琏之就站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
那幅他挑灯一笔笔勾勒的油彩画,又在他的手中,被揉攥成了一张破烂不堪的废纸。
他恨他的母亲,却控制不住地思念她,直至这份哀恸被漫长的时光冲淡,掩埋。
再回想时,只觉得身体里多了条疤,他的伤已经愈合,但作为代价,疤痕会盖住粉白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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