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扬眉问道:“大官人觉得有何不妥?”
“太爷昨日刚任了他职务,今日又免,怕会累您声望。”
县太爷沉吟道:“那倒也是。”
“今日他伤我之事虽然不妥,却因他那兄嫂不贤故意蒙骗了他,不如太爷重罚了他兄嫂,再给他个教训,惩戒一下便是。”
县太爷点头:“大官人说得有理。来人啊,叫人将武大夫妇投入牢里,先关他个数日。至于武都头,罚他一个月俸银给大官人养伤,叫他好生长个记性,往后行事切不可如此莽撞。”
下人领了诺去,我嘴里那个用猪膘做的血袋刚好吐干净了,吞了半盏茶将它咽下,也就不再多坐,与太爷拱手告辞。
刚一出门,差点与人撞个满怀,那人冷着一张脸:“西门庆,是你小子?”
在这县城里头敢直呼大官人名讳的当真没几个,这一位,却是着然惹不起。
“老泰山好,老泰山好久不见。”
“你与我是好久不见,我手下人倒是经常见你,说!昨日你小子是不是又去丽春院了?”
心里头“格登”一声,去J院被老丈人抓个现行可不是好事,正要拱手解释,老泰山一把扯着我的领子就走。
“老泰山息怒,老泰山莫恼,老泰山你听我解释……”
吴千户将脸色一虎:“臭小子别嚷嚷,我且问你,昨日你去了丽春院,召那个新来的头牌没有?”
我赶快举手盟誓:“绝对没有,老泰山信我。”
吴千户将眼一瞪:“真没见?”
“真没见,我是与那老鸨子谈生意去了,她买了我些货……”
吴千户手托下巴?,表情很是匪夷所思:“连你都未见过,这个头牌可神气得很啊。
小子,我且问你,外人传那头牌是打波斯来的,一头金发,眼睛碧蓝如猫儿也似,骑上去如同烈马一般,瞬时就能要人老命,可是真的?”
我道:“这算啥稀奇?西域女人还不都是那样?”
吴千户将食指放于唇上,渐自出神:“果然如同烈马?那会是何种滋味?”
我一骇:“老泰山不会是对那烈马有意?你当心我岳母她……”
“嘘……”吴千户四处看了一圈:“小子,我知你与那老鸨相熟,下回去叫她唤那头牌出来与我相见?”
纳尼?老岳父找着女婿替他拉皮条?我有点转不过频道来。
“我不跟月娘说是你带我去的,你跟你岳母也不要说。”
“岳父大人想要见头牌一面不难,下回我去谈生意带着你便可,只是那女人妖冶,我怕你与她……伤身子啊。”
“你老岳父我今年刚满四十三岁,身子骨好着哩,指不定是我弄得那烈马下不来地。”
“是是是,我家泰山威猛,这几日我先孝敬您几瓶药酒将养着,改日小婿再去丽春院定然将您带上,亲自会会那头牌,往来开销全都记在我帐上!”
老泰山大喜:“好小子,真懂事儿!”
“岳父大人,我还有一事央及你。衙门里那只虎游街完了,我想取那虎鞭虎肾虎骨虎胆来配药。”
“你这话问得及时,老虎被抬回时还有一口气,昨夜才算是彻底死透,太爷今晨叫几个手下将它用盐硝上,余下些内脏还问我要不要,你想要,我这便领你去取。”
我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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