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儿离了家,猫爷跟着走了,屋里屋外空空落落的,一畦菜地稀稀疏疏长着新发的绿苗儿,几只小母鸡领着鸡崽子摇摇摆摆到处叽叽喳喳。然而戚隐依旧忙碌得很,因着扶岚硬要与他对刀,还要他不用灵力,从山脚跑到山腰再跑下去。到了这般天下无敌的地步,还要和新入门的弟子一般锻炼,就算是从前在凤还的时候,也从未这么跑过。
戚隐累得气喘吁吁,瘫在地上软成一滩泥。转眼看扶岚,这厮耐力极好,跑上跑下三圈都不带喘。戚隐问道:“哥,是不是幺儿和猫爷走了,你不用成日做菜烧饭了,闲着没事儿干?”毕竟那两个家伙着实是两个饭桶,甭看幺儿瘦瘦弱弱一个小女娃娃,即使黑猫每日从她饭碗里扒走半两肉,她吃得仍是比戚隐多。
“不是的,”扶岚蹲在戚隐身边,“你要锻炼好,晚上才能坚持久一点。”
“……”戚隐几乎吐血,敢情这家伙是嫌他受不住。戚隐郁闷地瞧他,这厮平日呆不拉唧,关键时候也有股机灵劲儿,只是这机灵总也用不对地方。
戚隐实在走不动了,扶岚把他背起来,慢慢爬山阶。春日头,虾子红的小花儿开满山坡,斜阳懒懒一照,整片山都烧将起来。戚隐扒在扶岚肩头,用手指头一下一下捋他的发丝儿,“今晚你让我在上头吧。你试试在下面一回,告诉你,可舒服了,一定比在上头舒服。”
扶岚没搭理他,晚照映着他安安静静的脸颊,他好像没在听。
戚隐又道:“要不我就在里面放十息的时间,我不动,就搁在那儿。”
扶岚还是不理他,戚隐不气馁,继续哄他,“那要不然我就在外头蹭一蹭,不进去。”扶岚一声不吭,戚隐捏他白皙的脸蛋子,“哥,你别假装听不见!”
他终于扭过头来,蹭了蹭戚隐的脸颊,道:“弟弟乖,不要闹。”
这小子固执得紧,脑袋一根筋,怎么哄也没辙儿。戚隐长叹了一声,问:“哥,你为什么偏要在上面?”
“因为阿芙说你是我的童养媳。”扶岚的表情很认真,“你是我的新娘。”
“咱娘说的话又不是金科玉律,凡事总得变通吧。况且咱俩走出去,怎么看也是我比较像郎君。”戚隐摇头,“除非你给我掰扯掰扯,为何偏偏是我在下头?”
扶岚低眸想了想,“小隐屁股翘,适合在下面。”
“……”戚隐扶额,“这个不算,换一个。”
“你很短。”扶岚说,“而且小。”
“……”戚隐吐血三升。
“还要说吗?”扶岚问。
“不用了。”戚隐木着脸,捂住他的嘴。
日头落下山的时候回到家院,扶岚刚把戚隐放下来,乾坤囊里的琉璃镜就亮了。戚隐掏了掏扶岚的乾坤囊,把琉璃镜拿出来。一开镜,便见镜里幺儿一张大脸。戚隐“啧”了一声,把镜子放远,没好气地道:“七八天没个信儿,今天怎么想起你老子我来了?”
“老汉儿!”孟沉渊眼泪汪汪,“娃儿莫得钱,啷个办嘛?”
“这才几天,给你的盘缠全没了?”戚隐怒道。
孟沉渊拎起沉甸甸的黑猫,“猫爷三餐顿顿要吃红烧肉,莫得红烧肉它不依。”
黑猫打了个嗝。
“没钱,”戚隐咬牙切齿,“要不你们两个回来,回家和我们一起吃糠咽菜。”
孟沉渊苦着脸,低头搬出一个炭炉,一面烧纸一面哭道:“爷爷奶奶,莫得银钱买吃买喝,我和猫爷很快就要下去找你们团圆了!”说完,一人一猫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他奶奶的,戚隐想他是做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一个讨债的孽障!没办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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