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琛一人跟着皇帝侃侃而谈,想要趁机向皇帝毛遂自荐的人颇多不满,因着是下午,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纵然是有心计的人,也知道此时不是插嘴的好时机,司徒越和水琛你来我往的说了一些废话,便换上一副疲倦的神色,众人知情识趣的告辞走了。
而诸丹确实是饿了,刚才满屋子的人,他还知道轻重,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想吃便吃,不顾忌场合了。此刻眼前都是赵家的人,诸丹也就没再掩饰,揉了一下肚子,可怜巴巴的喊了“父皇,儿臣饿了。”
赵家的人顿时找到了献殷勤的机会。
赵行的几个侄子立即表弟长表弟短的在一边攀谈,赵行立即让人摆饭。
“不急,孩子小,朕待得娇气,送到皇后哪儿就行了,让她们先用午饭,朕该去给老太爷和老太太问安,怎么说朕也是孙女婿,该拜会一番老人家。”
交代了太监们看顾好诸丹,赵皇后的几个叔伯带路,去给赵皇后的祖父祖母问安。说是问安,两个老人家战战兢兢,待司徒越坐下了,赶紧大礼参拜。
司徒越含笑和赵老太爷说话。
“在京中几年了,朕一直忙,也没拜会过亲戚,不知道您在这儿过的怎么样?”
赵老太爷说着一口江南方言,好在司徒越能听懂,老人家哆嗦了一会,才缓缓的说“我......草民想回老家去。”
他的儿子们立即急了起来,纷纷咳嗽跺脚,提醒老头说错话了。
司徒越顿时感到意外,放下茶盏,真心实意的问他“可是哪儿住着不舒服,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念头?要是行弟伺候的不好,您只管说,好在朕是他姐夫,还能教他几句。”
“不是,不是......”老人家缩成了一团,最后才挤出个理由。“这儿冬天太冷,不习惯。”
“北方是干冷,南方是湿冷,相比而言,朕还觉得这儿更好一点,听说,南方临水的地方,冬天很多人冻烂的手脚,还有人冻烂了耳朵和脸。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老人家的儿子们纷纷说是,把南方的冬季说的凄惨十倍不止。司徒越看出来了,老人家尽管是老了,但是心还不糊涂,但是子孙们被繁华迷了眼,不愿意再回到乡下了。
“您啊,放心在这儿住着吧,其他不论,看在皇后的份上,朕也会挂念您的,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您啊,操不了他们的心了。”
老人家抹了一把泪,脸上的褶子一道一道的,手指因为干活变形粗糙。他尽管一辈子没去过多少地方,在乡间讨生活了许久,供出来一个进士,好日子没过几天,当了进士做了官儿的儿子命丧黄泉,继而又开始了苦难的日子,但是有些话,他还是听得出来的。皇帝的意思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以后他会善终,但是他的儿子们孙子们,要是作死,皇帝不会手软。
尽管一切看得清楚明白,赵老太爷才会痛哭,别人以为,皇帝登门就是荣宠,实际上,没准就是灾祸啊。当年他和甄家做了亲家,到甄家事败,他都没和甄家的人见过面。不是不愿意,而是甄家看不起他们,就是当年家里出了王妃,他们家也还是窝在乡下。他连孙女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忽然今儿成了皇帝的孙女婿到了家里,尽管脸上带笑,但是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是磨好了刀子,不是割肉就是要命啊。
赵老太爷还想坚持一下,强调了一遍“草民想回家,人老了,想葬在祖坟里。”
司徒越捧着杯子没再说话,赵皇后的叔伯看着皇帝没有怪罪的意思,纷纷上前劝赵老太爷,赵皇后的小叔叔还赔罪说老爷子糊涂了,前几日要去西市卖饼子,想一出是一出的。赵皇后的大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求赵老太爷别这么说了。屋子里一时间闹哄哄的。
到了晚间,回到宫里,赵皇后看着两个孩子分别睡下,到了寝宫褪下首饰,让宫女给她梳头。司徒越坐在塌上,把玩着一颗围棋子,拿着棋谱,对照着棋盘有几分举棋不定。赵皇后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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