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不知道此事对他来说,一举一动完全暴露在很多人的眼里。
傍晚的时候在一户人家讨到了半个窝头和一瓢井水,道谢过后抹黑上了路,夜里天色太暗,完全不辨方向,好在他走的是官道,顺着大路一直走下去就行了。
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就是白天,官道也难走,很少有平坦的地方,何况是晚上呢,福源在路上跌了几次跟头,到了后半夜,也不知道是因着疲惫还是吸取了教训,倚在路边的大石头上睡着了。
司徒越带着的侍卫全部是成年人,个个都有一身的功夫,来的时候,本就是轻车简从,回去的时候又抛弃了很多无用的东西,每人背着一个包,只有司徒越还要背着诸丹,就是这样,走的也比福源轻松一些。
后半夜,诸天星斗洒落在天上,司徒越慢慢的走到福源身边,福源累极了,歪在大石头上,旁边站着一个人都没能发现,睡得无比的香甜。司徒越在心理叹了一口气,就这样的警觉性,被卖个十次八次就知道教训了。
暗暗的计较了一下,把安排好的拦路抢劫往后压一压,不然各种事情一下子出现,对福源来说,可能直接压崩溃了。
天一亮,福源就醒了,找到一处水源喝饱了谁,接着在官道上赶路,他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想要和商队一起,很多商队也不同意,商队对待来路不明的人向来保持警觉,再说,福源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让他在商队里干活估计也干不了重活,还要养着他,最重要的是,行商的人练就了一双老辣的眼睛,福源看着衣衫褴褛,但是整个人细皮嫩肉,行动举止更像一些大家族的少爷,这种人落魄的可能性很大,逃出来的可能性更大,他们不愿意沾染上麻烦,自然不会收留他。
烈日当头,往日宫里的师傅们教授的知识一点用都没有,只有伯父玩笑的时候说的一些东西尚能派上用场,比如观察日头和树木辨认方向,看东西啃食过的东西才能吃,什么地方有蛇虫,什么地方的脚印是凶猛的大兽要刚快避开,福源不止一次的想念起宫中的生活来,往日的锦衣玉食和此时的困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翻了几座山,爬了无数陡峭的地段,想向着一些沿路的人家讨要一些吃食,然而住在大山路的人,平时都是靠天吃饭,余粮更是不会轻易的舍弃出去,哪怕是一口吃的就要珍惜起来,最重要的是,他一口的京城官话和当地的方言格格不入。
到了夜里,福源没有再赶路,他的体力已经消耗完毕,喝水不能给他补足体力了,在太阳隐没在山那边的时候,他找了一块晒的滚热的石头躺了上去,纵然是夏季,夜里还是有点凉,他完全是靠石头的余温来保暖。
到了夜里,司徒越不敢离福源太近,怕吵醒了他,让暗卫查探过后想着明天要不要先布置一番,在路上给他一点吃的。这个时候,暗卫过来报告。
“陛下,有一股来历不明的人也跟着东宫的小爷。”
“近吗?”
“今天上午还远远的跟着,此时就靠近了,离咱们不远。”
司徒越想了一下,“先别管,明儿让你们准备好的乞儿和福源混在一处,看那群人有什么目的。”
福源在新的一天开始赶路,走到中午,饿的腿都抬不起来了,远远的看着一个拿着一根棒子唱着莲花落的花子从后面走过来。
花子路过他,轻蔑的看了他几眼,扬长而去,福源看见他腰上别着半块饼,胃里一阵的痉挛,立即开口叫住了他。
“大哥等等,”他用四不像的川话喊着了那个花子。
“我说,你是哪里人啊?听着口音不像是本地的啊。”那个花子一张嘴,一口北地的方言,福源此刻听着异常的亲切。
“我们家在京城住,我伯父带着我访友呢,后来就找不到他了,我要回家,路上没了盘缠。”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那块饼。
“噫,看你饿着的样儿,几顿没吃了,给给给,都是老乡,给你先吃,晚上咱们再去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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