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佞之随手呼了两把他的耳朵,公主抱将他丢到床上,床垫受到压力回弹,将几乎融为一体的白色床单和乳白色兔子上抛,而后柔柔裹住他陷下去的浅坑。
季予身子骨发软,舔舐伤口时摄入的少许信息素完全不够止瘾,饮鸩止渴的空虚让他格外难受,他渐渐缩起身体,蜷成婴儿泡在羊水中的模样。
纤瘦的背脊弓起如江南水桥,弧度优美,热出的薄汗像雾霭天空下着的淅沥小雨,打湿了奶油般嫩滑的肌肤。他整个人透着古典的中式美感,黑发如水墨,粉嫩如水彩,容颜却精致的不真实,像西方古典神话中的天使。
越漂亮的东西越遭人觊觎,一场信息素的暴动,野兽用一副镣铐折断了天使的翅膀,将他拉入暗无天日的深渊。
陈佞之噙着淡笑抚摸他瘦削的脚踝,握着铁环转,铁链相接处撞出的清响悦耳动听,掌下肌肤如化开的奶油,从肉体上获得的快感再不过如此。
蜷缩式的姿势能护住柔软的腹部,却把最容易激起欲望的部位展露在外。就像一道美味饮品的吸管入口,露出了里头香甜蜜桃果汁的马脚,是采撷的最佳选择。
正人君子的高岭之花外衣被脱下,露出壮硕的荷尔蒙躯体,足足比季予大了一倍的身躯覆盖上来时,夕阳拉扯出的长影正如饿狼扑倒到嘴的猎物,一只团成一团的幼兔。
红肿的艳丽花骨朵沾着露水呈含苞待放之势,接受过的所有关于呵护Omega的知识都被欲望打乱阵列,重新排列组合成新的爱欲密钥。
柔软高热的密道被侵入时,季予烧糊涂的脑袋如上世纪的老旧电器,眼前的画面都晃出了重影和雪花,黑一阵白一阵的光影混着夕阳的橙红,一时竟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在印象派的色彩世界。
体内腔道备受煎熬,隐藏在深处的种子再度被撞出开口的小芽孢,季予喘息夹杂呻吟,双手护住剧烈跳动的心房试图减轻心脏的负荷,蛮横的白兰地信息素却不允许他的身体沉寂,一遍遍带动烈性细胞,激活惰性因子,没有哪一处得以脱离快感的掌控。
陈佞之喜欢听他喘,听他叫,轻轻软软的声音,像哼着什么不知名的温柔似水的小调,肉体的撞击声和镣铐嘈杂的声响陡然变得不搭调,甚至可以说多余,可他舍不得退出身下娇柔的身体。
听说狼和兔子是天敌,陈佞之深以为然。
种族天生敌对,内里致命吸引。狼有22根肋骨,而兔子有24根肋骨,多出来的部分媚骨天成,里面盛满了天罗地网的诱惑,轻易便让人堕入圈套,且深陷其中不愿自拔。
听他哼哼唧唧吐息,陈佞之忍不住放缓动作,捏了捏他的后颈,用极具诱惑性的声音问道:“会唱歌么?”
信息素在体内小周天运转,浑身的筋脉都舒服地跳动,快感如潮涌,季予细细地喘着气,艰难地理解听到的字眼。
唱...歌...?
发情热承欢的副作用大概就是降智,眼皮缓慢张合后,季予声带发抖,慢吞吞道:“...会唱的...呀。”
他以前在福利院是最会唱歌的小兔子呢,有好多好多小兔子愿意跟他玩。
似乎是想到了开心的事,季予耳朵一动一动地往上升起,轻轻唱道:“...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又软又糯的音色,边哼边唱,有很多音节都被娇憨的尾调吞掉,亏他还自我满足地晃起了尾巴,耳朵也跟着一翻一翻,侧脸上洋洋的皆是得意。
与他的放松截然不同,陈佞之浑身紧绷,槽牙咬得发酸,脸上的表情玩味戏谑,幽黯的眼底却无法自抑地钻出兴奋和灼热,几乎化作实质牢笼覆盖在季予身上。抵在虎牙上的舌尖早已磨破了皮,血珠一颗颗往外渗,腥甜的引子一发不可收拾地卷成风暴。
蜜桃味的兔子,全部撕碎吞到肚子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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