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三重雪
“林医生,你现在有空吗?”进入车里,暖气流从四面八方而至冲刷掉了他们身上的寒意,裴子菡越过身边的崔钰帮他系好安全带,系好后又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眉毛皱出了一个弧度。
她和崔钰都是公众人物,现在又是她和徐家博弈的风口浪尖,直接开去医院难免会被有心之人拍到,裴子菡只好给老宅的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给林医生沟通完事况发了地址,裴子菡轻轻叹了口气,踩下油门驶出了公园。
好在崔钰居住的小区虽然老旧,但为了老龄的居民上下楼方便每栋楼都安装了两扇电梯,不然裴子菡估计得喊个搬家公司来把人从一楼擡上去。
电梯里,崔钰整个人软绵绵地依靠着她,半边脸颊时不时蹭到她的颈窝,不知道是不是电梯里太闷,裴子菡只感觉被他每磕蹭一下,喉咙里都有点干涩,直到电梯的楼层提示再次响起她才松了口气。
真难熬。
她身体的各种反应都在向她抗议她这段时间的冷漠无情。
像这种老小区一层楼不止一个住户,不过裴子菡记性好来过一次就记住了崔钰家的门牌号。
站在门前她已经不指望这种状态下的崔钰能够自己掏出钥匙来,弯身准备摸进他的衣服口袋时,不小心带起了他的衣摆,纤细的腰腹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白得刺眼。
崔钰低哼一声,下意识往她怀里钻,湿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颈间,裴子菡触到他滚烫肌肤的手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快速在他口袋里找出钥匙,把人弄进了屋子里。
客厅郁金香款式的吊灯亮起炽白的光,裴子菡擡手遮盖住了崔钰的眼睛,客厅的陈设和她上次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墙边青瓷瓶里的绿植看起来已经枯萎好久了。
拧开房门,似乎是因为窗帘拉上太过严实房间黑漆漆一片,借着门口一点光亮她大概看清了房间里面的模样,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套实木桌椅,桌子上零零散散地放着敞开的书籍和反套着笔盖的水性笔。
裴子菡收回视线,将崔钰移到床上,顺手按下床头灯,把他的鞋子和身上的外衣都脱了下来,再擡头才发现床头灯是一朵白色小花的形状,她仔细瞧了几眼,才辨别出那是什么品种的花——黑种草。
她记得上次来崔钰家,客厅的青瓷瓶里装饰的好像就是黑种草,裴子菡第一次知道这花是在她七岁。
以前老宅的院子里有一片花圃,是她奶奶生前打理过的花圃,后来她奶奶去世,裴老爷子在种花方面一窍不通又不放心把花交给旁人打理,便把花圃里的花都移植到花盆中送给了她奶奶的旧友,只留下了一盆黑种草放在房间,白日里裴老爷子衣服前的胸巾袋上别着一束白色的干花。
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爷爷,为什么你的衣服上每天都别着一朵花?”
裴老爷子一开始总是笑而不语,靠着藤椅看向泛黄的天空,擡手摸了摸她的头,后来她问的次数多了,裴老爷子也就不再避而不谈了。
裴老爷子和裴子菡她奶奶刚认识那会儿,她奶奶就喜欢养花,不仅喜欢搜罗奇珍异花,还喜欢自己动手培育花的品种,那时候裴老爷子才踩进经商的门槛,因着家里的关系得以四处跑商出差,知道裴子菡她奶奶的爱好,途中经常会留意有意思的花花草草。
有一次裴老爷子跑商出差出了快三个月,再回来见她奶奶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砖红色的花盆,作为晚来的定情信物。
裴老爷子说,当地人告诉他黑种草经常被人们用来做养护头发的黑种草籽油,黑种草籽油还可以用来治疗焦虑、压力和睡眠障碍。
临走的时候,有个穿着灰白色长袍裙的小女孩塞给了他一条用丝线绣出黑种草的丝巾,丝巾左下边还歪歪扭扭地绣着一行当地的文字。上车后,裴老爷子拿着丝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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