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微曲膝盖,即便拖着弥南凛花和灶门炭治郎两个人的重量,依旧重重踢在了鬼舞y无惨的身上。
中原中也如今已经能够在弥南凛花的帮助下自如使出足以匹敌荒霸吐本体的力量。用压缩的重力因子形成黑洞、吞噬鬼舞y无惨轻而易举。但他并没有选择这样做。
让鬼舞y无惨在阳光下毁灭――这是鬼杀队的做法,也是中原中也认为必须遵守的礼节。
红光描摹出了青年利落的腿部轮廓。鬼舞y无惨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视野骤然便被红光充溢。
鬼舞y无惨被重力操控着一路上升。他看见刚才余光掠过的无限城景象再次倒退着向前,看见上方鬼杀队剑士们望着他时那惊愕的目光,看见了无限城坍塌的顶部,看见了厚重的云层与逐渐褪色的夜空。
随后,鬼舞y无惨看到了一缕阳光。
他在过去千年都未曾见过的阳光。
在还是人的时候,鬼舞y无惨不叫鬼舞y无惨,但那个名字如今已经被他忘记了。那时候,他也有过看着太阳升起、在明媚的日光下行走的经历。
作为鬼之王,他总是能设法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然而千年以来,他唯独无法得到的,就是不会伤害他的日光。
阳光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白天原来是这么陌生的东西吗?
在他杀死为他治病的大夫的那一瞬间,他就不再拥有触摸阳光的权利了。给世间万物带来平等的温暖的太阳,变成了他的毒药。
他终归不是什么降下天灾的神,而是迟早会受到神的惩罚的罪人罢了。
中原中也背着弥南凛花、挂着灶门炭治郎,轻巧地跳上了鬼杀队剑士们所在的平台。
朝阳初升,鬼舞y无惨在空中因为疼痛而发出了非人的嘶吼,那具躯体颤抖着、重新瑟缩回了他曾经还是人类的体态,随后被阳光灼烧着,如同被火舌舔舐的纸人般一寸寸溃败下去。
“啊……啊……”灶门炭治郎双足踏上了地板,仰头望着朝阳中逐渐化作飞灰的鬼舞y无惨,泪水骤然克制不住,从眼角坠落。
如果他的家人能透过他的眼睛看见这一幕的话……如果将日之呼吸流传下来的缘一先生能透过他的眼睛看见这一幕的话……
他们是否就会得到安息?
鬼杀队的众人沉默地看着正在挣扎的鬼舞y无惨,仿佛一座座伫立着的雕像。一片静默中,不死川玄弥在哥哥的怀里睁开了眼睛。
“玄弥,你醒了?”风柱连忙用肩膀支撑起弟弟的身体,“正好是时候……看,无惨要死了……”
不死川玄弥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朝着上方看去。良久,他缓慢地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
妈妈的仇,兄弟姐妹的仇,哥哥这么多年来受的苦,终于报完了。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妻善逸高亢的哭声骤然打破了这一片静寂。他脱力一般“咕咚”跪在了地上,抬手抓着自己凌乱的金色短发:“终于结束了!终于可以放心回家了啊啊啊啊啊!”
“哭什么哭!真没出息啊!”嘴平伊之助梗着脖子踢了他一脚,猪头套里却在不停往外掉着豆大的泪珠,“我们赢了!这时候应该笑!给我用力地笑!哈哈哈哈……”
栗花落香奈乎看着失态的小伙伴们,用力把头埋进了蝴蝶忍的怀里。
幸好……幸好师父还活着。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幸好大家都还活着。
幸好神没有让她再次失去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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