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观眼皮子抬,扫过宋卿,低垂的眉眼明明是温润的,可莫名的透露着股执拗,他觉得自己该发发善心,再提点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
爱情这种东西,可以出现在街头牵手的情侣,可以降落于无意间触碰的陌生人,可独独不会在他们这些视婚姻为踏脚石的人身上。
他们的婚姻是赌桌上的筹码,不是感情的培养皿。
壁灯照耀出来的冷光,刺得宋卿眼睛发涩,他迅速垂下了眼,睫毛颤巍巍地遮住了半边,“先生放心,我已经不做梦了。”
是的,他已经二十六岁了,早该过了天真的年纪,所以他对沈屿观已经不抱期望。
这是他做的最后的退步。
“二十九号,下午我去接你。”沈屿观蹙眉,换了个话题道。
宋卿连连摆手,“我想多陪他一会,上午就会到了,先生直接去就可以了。”
沈屿观一如既往的嗯了声。
宋卿自觉和沈屿观再往下实在无话可说,婉转地表达了自己吃好了想要走人的想法。
沈屿观首肯,他走到大门,碰到了管家,闲扯了两句,打的车就到了,匆匆挥手,消失在月色里。
沈屿观靠在椅背,冷光打在他俊美的侧脸上,神情晦暗不明,嘴唇常挂的三分微笑,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垂了下来。
愚蠢,他无声道。
宋卿回到家,先是将离婚协议书放进了书房,翻到了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旁边的签名位是空着的,沈屿观还没签。
宋卿猜测沈屿观应该是忘了。
他锁上门,抱起早上放在客厅的祭品,回了卧室,他坐在床上把长命锁和婚戒掏了出来,长命锁被小心翼翼地叠放在了祭品上面。
婚戒摊在他的手心,在水晶吊顶坠灯的柔光映衬,拆射出宝石的璀璨。
他亲吻住婚戒,如同圣堂里虔诚地信徒,“沈屿观,总有一天,我会不爱你的。”
再过两天就是二十九号,其间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宋卿煮着泡面,面饼在黄澄澄的汤水下逐渐分散软化,香气隐隐约约冒了出来,延着锅边敲了个鸡蛋,鸡蛋一碰到滚烫地面汤,四边就凝固,他喜欢吃溏心的,在蛋清全变白后,他就匆匆关了火。
拿起筷子正要大快朵颐,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宋卿不忍心放下手中的筷子,可门铃叮咣叮咣响个不停,活似催命符。
怨念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眼监控,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眉眼写满了不耐的用指甲壳戳着门铃。
宋卿的手停下了,犹豫着要不要假装不在家。
“宋卿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离婚,你有本事开门啊!”妇人往日里的矜贵全然不见,她冲着紧闭的门扉高喝。
这台词听着挺耳熟的,宋卿腹诽着开了门。
“妈妈,”他侧过身,给妇人让了条路。
“宋夫人。”妇人纠正道,随后拎着皮包,跺着高跟鞋,仰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宋卿习惯了妇人的态度,如同习惯了这一声妈妈一样,毕竟喊了二十年,要改过来非朝夕间。
“宋夫人要喝点什么吗?”宋卿不舍地看了眼自已心心念念地泡面,转手收拾进了厨房,同时问道。
“不用,”宋夫人想也不想地拒绝,她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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