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渐渐睡了过去,再醒过来,天吐白露暖阳当空。
过了一晚的沉淀,他的情绪已经缓了下来,唯有肿起来的眼睛,昭然着他哭过。
他下楼做饭途中,忽然想道,离婚后他应该没机会跟沈屿观一道去看看那个孩子了。
找个机会开口跟他提一下吧,宋卿打定主意。
吃饭时他还不忘打开日历,挑了个黄道吉日记下来,二十九号,宜祭拜,不宜婚嫁。
他又打了个电话给沈屿观的助理,询问沈屿观二十九号有重要行程吗。
助理跟了沈屿观很多年,对宋卿的印象不错,连忙翻了行事历,声音严谨认真地道,“上午有个例行会议必须来,下午的事都可以推掉,夫人是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但我就想先问问。”
“好的,那还有别的需要吗?”
“没了,谢谢。”宋卿道谢挂断了电话。
他在日历二十九号上创建了新的日程,看沅沅。
沈屿观准时到了别墅,宋卿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他穿了件深灰色的风衣,笔筒宽大的牛仔裤下露出了白皙的脚踝,怀中抱了个精致包装的长型礼物盒,头发散碎地垂着额前。
宋卿看到了眼熟的司机,径直走了过去,司机殷勤地接过礼盒放到后备箱,拉开车门宋卿坐了进去,在沈屿观旁边。
一路上,他怀中心事,坐立不安,酝酿良久,张嘴正要开口,“先…”
“你哭过?”沈屿观带着探究的眼神审视他。
“很明显吗?”
“嗯。”沈屿观收回眼神,看向前方,手指在膝盖上轻扣,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啧了声笑道,“故意的?”
宋卿一听就反应过来了,沈屿观肯定是认为他故意弄肿眼睛,好让爷爷施压给他。
可他们都要离婚了,他何苦,他立刻解释道,“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往事。”
话及此处,宋卿觉得缓下来的疼痛又隐隐复苏。
“譬如?”沈屿观似是不信这套说辞,但宋卿能想到的,他转念也回过味来,宋卿没必要这么做。
“孩子。”宋卿不打算跟沈屿观绕弯子,正好沈屿观提到了,他顺水推舟又道,“我二十九号想去看看他,先生能陪我一起去吗?”
沈屿观的手指细不可见的顿了下,“好。”
沈家本家临于霜城西郊的虞山脚下,面朝霜湖,依山傍水占地之广,他们从雕花铁镂大门穿过,两侧林深打下阴影,开了约莫三分钟,并排连幢的大宅屋才缓缓进入视线,宅门前一方古制喷泉,阳光透过水流,折射出斑斓的光线,
沈家老爷子年轻时就身居高位,辉煌腾达好不得意,可生下来的儿子一个赛一个没出息,沈老爷子退下来后,沈家逐渐在他们身上没落,所幸长门长孙沈屿观是个天生吃这口饭的人,不仅坐稳了沈老爷子当年的位置,还越有往上爬的趋势。
家族庞大,不论别的,沈屿观表弟妹这一支就足足有十多号人,宋卿每次来光认人就认得他精疲力尽。
老爷子七十二岁的寿辰不算大生日,所以来的只有近亲,可宋卿走进去时,还是乌泱泱一片人。
沈屿观进来就被人拉走了,只剩宋卿抱着礼物盒不安的站在金碧辉煌的厅堂里,零星跑来几个小辈,不冷不热的打过招呼,转身欢声笑语。
他自觉退到角落,争取能不显眼就不显眼,而后随手拉住了个女佣,询问到了爷爷还在自己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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