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饭堂走去,边走边说着。
“我以前被关在一个昏暗无光的小房间里三个月,从那之后就害怕狭小昏暗的空间,会感觉到窒息不舒服,而尤其出来后被丢进……深海,差点死了。”
安懿听着尤最说着过去的伤痛,实在无法想象那会是多么难受的过去,可是尤最却说得很平淡,平淡的说着背后的伤是自己弄的,没有了在浴室的那般脆弱,好像刚才的脆弱是他的幻觉。
这人怎么那么招人疼呢。
过去的伤害给尤最留下的阴影,让他无法想象那天尤最被关在厕所里时是有多么的难受才会让尤其出现,突然有些明白尤其为什么特别讨厌匡子义,京鹏。
尤最打好的两份饭放在桌面上,坐下后就看到安懿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看着自己,把筷子递给他后轻声问道:“怎么了?”
“……尤最,你会帮那个女生进女厕就是因为很讨厌那些仗势欺人的人,所以对弱势群体格外心软吗?”
尤最低头把餐盘里的牛柳挑给安懿,回答道:“算是吧。”
“你别那么平静好吗,我好心疼的。”安懿摁住他把所有肉都给自己的手,觉得心里堵得慌,难受的看着尤最:“你难受要跟我说。”
“背后的伤是我自己弄的,当时确实撑不下去,为了能够清醒只能这么做。”尤最莞尔,眼底尽是释然,他笑道:“这些伤是勋章,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我会慢慢克服的。”
因为安懿,他好像找到了克服的方法,也找到与尤其相处的方法,他想真的要找个时间跟尤其好好谈谈,然后去进行人格融合。
安懿见他还能笑心里更是难受了,挂在眼角的泪跟不要钱一样滑落,难受的指着他很是愤怒:“你还笑!我心里难受着呢!”
尤最见他发着脾气还掉眼泪眼底的笑渐浓,抬手抹掉他脸上的泪水,语气温和:
“我克服就好了,不用难受的,没事。”
安懿瘪着嘴哼唧着,拍掉他的手,垂眸看着满盘都是尤最给他夹的肉,拿起筷子大口吃着饭,动作带着些许愤然。
他是气为什么尤最可以那么淡定,难道就不生气吗,心里满是疑惑那些把他关起来的人是谁,难道尤最是拐卖儿童吗?
满脑的好奇又不敢问,因为他怕碰到尤最的伤心事。
可是不对啊,那出现在云顶又是怎么回事,这事能问吗?
吃着吃着就感觉到唇边被摸了一下,愣愣的抬起头,就看到尤最伸手抚过自己的嘴角,捻下几粒米饭。
这不算,他看到尤最把他的米饭吃掉了。
“你……”感觉耳根泛红。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你是被拐儿童吗?”
尤最:“……”
“不然他们为什么要关你,你也没有提到你的父母,是不是那些坏蛋他们把你拐走让你吃苦头了,然后你一个人倔强的长大,无依无靠。”安懿越想越觉得是,看着尤最的眼睛满是心疼,他把餐盘里的肉都挑回去给尤最的盘里。
尤最低头一笑:“我不是被拐儿童。”说着唇边的笑渐渐淡化,眼底若有所思:“他们也不是拐卖人口,但我父母确实是因为他们离开人世独留我一人。”
安懿愣住,父母都离开了……
震惊和心疼极其复杂的交缠在心里让他久久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尤最竟然过得那么难吗,父母离开徒留一人的寂寞,又遭受过伤害的痛苦,这让尤最一个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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