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简再次回到兑泽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闻郁坐在床边,俞歌澜坐在床上身前放了张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早点,闻郁正笑意浅浅的和俞歌澜吃着早饭。
红简长出一口气,心想果然把娘娘交给国师大人就是没错,她笑着上前将从干凤殿拿来的衣物放在床尾,打心底里为她家娘娘终于和国师大人和好如初而感到高兴。
文殊也在这时进了殿,她进殿的时候不小心擦过门口的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声,将殿内人的视线都引了过去。
“文殊,现在天气渐凉了,我的那片蔬果地怕是要早做防寒措施,今日正好无事,你去将材料准备准备,晚些时候我们把这事给办了。”闻郁看了文殊一眼的就回过头吩咐道。
文殊得令也不多话,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办事,俞歌澜咬下闻郁递到她嘴边的包子,捂着嘴说道:“你这宫女是何时找的?我怎的事先一点不知?”
“对呀对呀,这段时间我和娘娘可是在她手上吃了不少亏,而且以前我从未在宫中见过这般认死理的,大人你是从哪里寻来的?”红简也有些激动的插话道。
闻郁拿起帕子替俞歌澜擦了擦嘴,俞歌澜当着红简的面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很喜欢闻郁对她这种细心照料的感觉,于是红着脸强自镇定的受了。
“怎么?你不会连文殊的醋也要吃?”闻郁笑眯眯的回答道。
“说什么呢!我岂是那种小心眼的女子,我只是好奇你从哪找了文殊这样的人才,比红简强太多了,改天我也去那寻一个。”俞歌澜白了闻郁一眼说道。
“娘娘,我哪里比她差了,她整天的话都没几句,一天到晚板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哪有我这般找人喜欢,还会哄娘娘你开心。”红简闻言一跺脚,叫嚷着自己的不开心。
闻郁一挑眉,她怎么觉得俞歌澜刚刚那话好像再说她小心眼,乱吃崔子哲的醋,但是想着两人才恢复亲密,她打算不追究这点小问题了。
“这文殊,是我从杂事房捡来的。”闻郁淡淡的说道。
“杂事房?”红简惊讶道,俞歌澜也是微微睁了睁眼。
这杂事房是这皇宫中,地位最低的宫女太监们待的地方,杂事房听名字就知道是做杂事的地方,这宫中最苦最累的活就是这杂事房的工作范畴。
闻郁回想起那一日,她从干凤殿会兑泽殿的地方,因为有些事宜要确认,所以换了条路线走,恰巧就经过了这杂事房的门口。
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刚好一阵打骂声传入了她的耳朵,她下意思的多看了一眼就见一个清瘦的背影笔直的跪着地上,破旧的宫女服上全是一道道的血痕,那人的面前还站了个嬷嬷,手里举着一根鞭子,此时正是满脸的怒容。
她本不想掺和,但是那时刚好闲来无事,便停下脚多看了一会儿。
里面那嬷嬷的责骂声传入了闻郁的耳朵,她听了一会儿算是推理出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事情的原由是,前几日文夫人身边的宫女柳竹送了些衣服过来晾洗,结果那些个衣服中似是不小心夹带了块玉佩进去,等到文夫人那边发现玉佩不见差人来寻时,那块玉佩却不翼而飞了。
在宫中偷窃可是大罪,当即管事嬷嬷便将那日负责洗衣的宫女尽数叫了过来,询问到底是谁拿了这玉佩,结果其余几人都统一的将矛头指向了文殊,管事嬷嬷当下就定论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文殊拿的,但是这件事需要给文夫人那边一个说法,所以这管事嬷嬷得赶紧找个替罪羊将这是给担下来,也好对上面有个交待。
于是这文殊就被推了出来,可是这管事嬷嬷也没想到碰上了个硬茬,无论她怎么的打骂用刑或者软声劝诱,文殊完全没有一点要认罪的意思。
哪怕最后被打倒全身是伤依旧那般挺直了腰板,像一棵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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