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祝英台没有想到的是,这场仗并非是结束,而是开端。
帅帐中,花木兰把新到的军报重重摔在了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音。这当口除了祝英台,没人敢在花木兰面前晃悠。
“我就说这场仗打的蹊跷,五中有一的伤亡率让南蛮子逃跑并不奇怪。可这南蛮主将居然丢下了三万人的辎重押后部队在这,就自己跑了。”
“粮食也不要,能打的兵也不带走,活像被火燎了屁股,一口气窜了天。早知道是这么回事,我非咬死他不可!”
花木兰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如今这嘴里蹦词的速度居然比她自己射出去的箭速度还要快,可想而知是气成了什么样子。
在这节骨眼上也只有祝英台敢靠近她:“仲符,喝杯茶消消气。”
花木兰总算安静了下来,接过茶盏一饮而尽。祝英台又临时当了一回小厮,收拾起了因为花木兰暴躁而弄乱的桌面。边收拾边问:“到底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南边也变天了。”
正收拾桌面的祝英台大惊之下一失手把砚台给推到了桌子底下:“什么!”
“木兰你说什么?”
“南边变天了,刘季生那个混|球吃了方士练出来的丹药之后宠幸嫔妃,蹬腿了。”
常年分离使得南北隔阂很深,几成仇雠,从官面上来说那是人尽皆知的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所以花木兰嘴里对南边的皇帝也没什么好词,直接用混球两个字代替。
“吃丹药死了?”
花木兰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磕:“不止这样,南边探子传来的消息说是这混球死在了床上,他那几个孬种儿子已经打成了豆腐浆子,正在召令各地勤王。这不,和咱们过招的这位不知道是谁的狗腿子,忙着赶回去了。”
“就这么赶回去了?”
“不然呢?那混球当初兴兵是想趁咱们危急,赢几场为他五十岁大寿充充场面,没想到把自己贺上天了。不过也不是就这么赶回去了,这不还给咱们留了三万张嘴吗?这帮南蛮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三辈子没吃过饱饭,差点把我给吃穷了。”
祝英台上前轻抚花木兰的背:“后勤辎重的事木兰你也别操心,我会去安排。有一些豪门富户已经和我们接洽了,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就能分流。”
花木兰是反手抄起祝英台的手就开始在掌心里搓,眼神直勾勾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祝英台想开口询问的时候,花木兰了冷笑着开了口:“哪能这么便宜他们,临深,把州兵里那些敢炸刺的刺头挑出来,还有这三万人里少说得给我挑出五千个身强力壮的。吃了我这么多粮食,也该还债了。”
祝英台顺手就给了花木兰一个脑瓜崩:“仲符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山人自有……”
“说。”
“内有忧,则外患必起。临深你读的书比我多,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又是一个脑瓜崩:“讲明白。”
“这么和临深你说吧,很早的时候兵部就有了攻打楚国的预案,一年前先帝也给我下了密函让我做好准备,所以攻下楚国是板上钉钉的事。刘季生死在这个当口,正是个好机会。天子初登基,用一场煊赫的大胜来稳定朝局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咱们很可能……”
花木兰抄起了桌上的征南将军大印,就开始在空白的文书上盖印:“不是可能,是绝对。现在没有人比咱们离的更近。就算是有人要和咱们抢功劳,从京城打马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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