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沈笛简单一句话,把欲逃离的三人拉回尴尬现场。
亲吻的场面结束,陶文回到位置,手捧着玻璃杯,头埋得很下,肩膀软塌塌的,像只瘪了的气球。
五个人,一桌子菜,转盘打个圈,也没夹几筷子。
沈笛像无事发生,心情显著见好,热络地招呼三人吃菜。
撞见如此亲密的场面,粟烈内心纠结,他一方面觉得陶文的私事不该插手,可又觉得陶文需要他的帮助。一顿饭下来,他食不知味,细节倒是发现不少。
譬如,沈笛根本不吃辣,筷子鲜少往有辣椒的盘里伸。再譬如,陶文和他很亲近,倒水递纸等小事都配合默契、自然。
夹一块鱼肉入嘴,有一刻,粟烈突然觉得,陶文沈笛的关系与他和余敬之的关系很像。
都是称兄道弟,也都是不怀好意。
半沉默地吃完饭,沈笛送他们回学校。要下车时,沈笛拉住陶文,朝着后排三人说:“我们还有点事,明早我送他回来。”
陶文没吭声,默默将沈笛的手挪开。粟烈见状说:“明天上午李老师的课,要交作业的。陶文,你作业写完了吗?”
“……我明天会早点回来写。”陶文默了默说。
回到宿舍,冯阳阳卸下担子,舒口气说:“终于回来了,再多待一秒,我都得憋死。”他扯粟烈的衣领,“你和陶文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粟烈摇头:“没有,我也刚知道。”
“骗鬼呢。”冯阳阳不信,“都说你们gay装着雷达,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弯不弯。你和陶文关系好,说不知道鬼才信。”
品着这话,粟烈玩味地扯着嘴角笑笑。
他也很想知道,同为gay,为什么别人的雷达又精又准,而他好像丧失了这项功能。
相处时间最长、最亲密的余敬之,他没发现。关系不错的前室友骆清湖,他没发现。现在告诉他,相处四年,天天嚷着是单身不恋爱的陶文也是gay,他还是没发现。
到底是他反应迟钝,还是周遭的人藏得太深。
粟烈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前者的可行性较大。
次日,直到上课铃响,也没见到陶文人影。
粟烈有些发愁,冯阳阳却不以为意,文绉绉地说:“久别重逢、干柴烈火、欲罢不能、疲惫不堪,不来上课太正常了。”
粟烈与他对视一眼,沉默地接着盯手机。五分钟后,陶文终于有了动静。
文:帮我请个假,问起就说身体不适
小树:今晚还回来吗?
文:应该不了
文:别担心,我没事
小树:好,注意安全,有事打我电话
当晚陶文果真没有回,直到第三天午后,粟烈才在宿舍看见他。
陶文还穿着出门时那套衣服,套头卫衣变得皱皱巴巴,一把脱了,露出里面的丝质衬衫,和沈笛那晚穿得款式相近。
他没解释,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整个人被雾气笼罩,脚步虚浮,差点撞上玻璃门。
粟烈忙不迭去扶,抬眼便看见他颈间的红印子,从耳后连绵到睡衣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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