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里对分班有一万个不服,粟烈还是忍了,乖乖按照B班的上课时间报到。
第一堂课落在周六下午,恰巧也是节气小雪。
余敬之休息,充当司机一职,他瞥一眼副驾驶的粟烈,问道:“还难受呢,你火锅不是吃的挺开心的嘛。”
粟烈搓搓练习微笑已经笑僵的脸,说:“所以我在努力克服不爽,假装愉快地接受B班。”他嘴角向上勾出一道弧,露出白牙,星眼眨呀眨,“这个笑看起来真诚吗?”
“真诚,”余敬之点头,“牙再白点可以去拍广告了。”
“切――”粟烈听出他的敷衍,也懒得和他计较,嗅嗅衣领火锅味,好在不重。他老妈子似的提醒:“上完课我坐公交回家,你记得给阿姨打电话,顺便替我祝她生日快乐,越活越年轻。”
余敬之扯出一抹笑,低声喃喃:“她是越活越固执。”
家庭私事粟烈不好插手,没再多言,到了目的地,他挥挥手下车。
余敬之没有马上回家,他沿着繁华的街道绕圈。缓慢地行驶,重复地等红路灯,听着汽车轰鸣,望着路人行走。
他不在这座城市出生,他的父母不在这座城市常住,他却在这里,找到家的归属感。
停好车,他沿着江边公园一路散步,盘算着时间,在一丛红色茶花旁的石凳坐下,点开通讯录,通话时间显示为一个月前。
李美红的彩铃是一首很欢快的歌,在第二遍播放时接通。余敬之垂头去拨野草,哑声喊:“……妈。”
野草薅了一把,他扔掉又拾起,轻声应:“嗯,我挺好的,工作也顺利。”
“……没有故意和您闹。”路过的小孩看了他好几眼,走远了还频频回头,可余敬之始终低着头,倔强的和散落一地的野草较劲。“我不会去的,您别费心了。”
他一骨碌把剩下的野草全拾起,快速说道:“妈,生日快乐,祝您健康快乐。我这进来一个电话,先挂了,有时间去看您。”
一通电话五分钟,但距离粟烈下车去上课已经过了五十分钟。课程共两小时,还剩七十分钟。
余敬之将帮他释放无力感的野草扔进垃圾桶,继续沿着河边走。
另一边,粟烈手心微微冒汗,坐在最后一排,前面都是聊得热火朝天的同学们。
他们在聊店面位置、装修风格、目标定位、市场需求,没有一句是粟烈插得上嘴的。
到点,负责人进来,敲敲桌子让大家安静,热聊的同学散场,在位置坐好。
负责人说:“杨平老师马上就到,大家耐心等待。”而后她让大家上去做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轮到粟烈上去时,底下议论纷纷。
一是震惊他是医科大的学生来上专业的烘培课,二是震惊他居然入坑三年了。
做为同学里年纪最小,入坑时间排前三的“人才”,粟烈的老脸臊得有些红。
他迫切地希望老师快点来,让无趣的闲聊时间早点过去。
很快传来脚步声,一位面容慈祥亲切的中年男子进门,身后随着一位个高的年轻男子,长得还挺帅。
粟烈觉着有些眼熟,当他望着负责人给出的名单皱眉时,粟烈想起来了,是那日他扛米撞到的人。
是白杨的朋友。他还是助教。
那个直接点出他基础不好,把他分配到B班,公事公办冷血无情的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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