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浮云山,清晨得奇观,户牖寻仙近,静室夜未阑。
钟鸣三声,魏无羡窝在蓝忘机怀里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迷迷糊糊、朦朦胧胧地嘀咕道:“蓝湛,什么时辰了,是不是卯时的钟响了?”
以手隔音,蓝忘机伸出纤长的十指捂住魏无羡的双耳,轻声哄道:“你睡,天色还早。”
若是按魏无羡以往的作息,不睡他个日上三竿绝对不起,奈何蓝启仁最近被气得心绞痛频发、心情不佳,晨钟暮鼓敲得格外响亮。魏无羡被这钟声搅得心烦,又往蓝忘机怀里拱了拱,小声抱怨道:“二哥哥,钟声好吵,我睡不着。”
忽而屋内一暗,珠帘碎玉响,钟声消弭于无形,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蓝忘机柔声耳语道:“我设了遮音障,睡吧。”
像是终于安心了一般,魏无羡阖上双眸,呼吸浅浅春如梦,朝霞来去了无痕。等他睡熟之后,蓝忘机不知为何,突然没来由一阵心慌,像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割破时空的裂痕,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转瞬间,沧海桑田。
就连躺在身边静眠的魏婴,也变得如此不真实。
他一面想着,一面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置于魏无羡的鼻息之下,似乎是想确定臂弯里的人是否还活着。
温暖的气息,温热的身体,还有充满血色的脸。
魏婴......
他突然紧紧抱住了那具身体。
越睡越热,越睡越喘不过气,魏无羡被迫从睡梦中醒来,入眼就是整个熊抱在他身上的蓝二公子。他艰难地从两人身体相间的缝隙中抽出胳膊,轻轻拍了拍蓝忘机的后背,“蓝湛,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啦?”
不知是不是受到通天鉴的影响,蓝忘机虽未完全想起前世,却隔三差五梦到与前世有关的种种因果。
痴狂如斯,执着如斯,君在身旁,相望难忘。每到这时,魏无羡都会笑着哄骗他道:“二哥哥,不过是个梦而已,梦都是反的。如果你梦到我死了,就说明......我一定会长命百岁,然后长长久久、生生世世地陪着你。”
蓝忘机抬起头,琉璃色的瞳子一错不错地、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不骗我?”
魏无羡:“蓝湛......”
其实......
我也不知道。
如果可以一直活着,安然活过二十二岁这一年。
那我一定还有平安喜乐的二十三岁;
和你相伴的二十四岁;
云梦泛舟的二十五岁;
陪伴阿苑读书的二十六岁;
骗你喝酒的二十七岁;
四处云游夜猎的二十八岁;
《忘羡》相和的二十九岁;
教金凌抓山鸡的三十岁;
赏雪听琴的三十一岁;
蓝湛,等到我三十二岁的时候,思追和景仪也长大了,我可以坐在兰室后面,一面听你讲学,一面睡觉。如果有谁敢考试打小抄,我就将他抓出来,让你罚他抄蓝氏家规。
三十三岁那年,如果你觉得孩子们太吵,我们就躲出去游山玩水一年,等到你叔父忍无可忍,抓我们回来为止。
三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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