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昊真正见到方蕴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
    方蕴穿着一件暖红色的羊毛衫，推开酒吧门，绕过一众群魔乱舞的人，找到了在角落里独自喝酒的邱昊。
    "怎么不开个包厢？"方蕴挑了一下眉，顺势坐在他右边的高脚凳上，随手端了杯柠檬酒。
    "没必要。"邱昊像是喝多了，大着舌头说话："又他娘的……不做/爱，开个屁包房。"
    方蕴没在意他的话，找出手机来看了一眼，看见楚遇晗十几分钟前发了一条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方蕴先回了楚遇晗一句："晚点，在和朋友喝酒呢。"
    "又……和哪个小情人聊骚呢，"邱昊凑过来要看他手机，不满道，"方蕴，你他妈外面到底吊着几个人啊。"
    方蕴看了看他，把手机收起来，竟然还回答了这个问题："就一个。"
    邱昊闷声笑起来。
    "一个？"邱昊盯着他看，眼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是谁？"
    方蕴喝了一口柠檬酒，轻蹙眉道："好酸。"
    邱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只好跳过这个话题："什么时候去欧洲？"
    他知道方蕴这段时间把在欧洲的家族新产业整合了一下，基本上已经站稳脚跟了，就是没个领头人，先前方家的几个叔叔进牢的进牢，跑路的跑路，剩下的不是一脑袋草包的酒囊就是不懂公司运营的亲戚，估计还得方蕴自己过去一趟才行。
    方蕴却垂着眸出了片刻神，邱昊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反应过来："……等一等吧。"
    "等什么？"邱昊瞅着他灯光下秀丽的侧脸，忽然笑了起来："等你被那姓楚的小白脸操腻了才肯过去？"
    这番话说得很难听，方蕴拧起了眉，瞥了一眼邱昊："你喝醉了，要不休息一下吧。"
    "老子没醉！"邱昊一把拍开方蕴的手，忽然凑近了他，烟草和酒精混合的气息涌前来，方蕴被呛得咳了一声，邱昊伸手捏住他白腻的后颈，一字一顿道："方蕴，你还没给我理由呢。"
    那个仓促转身离开的中午，那个始终没讨要来的答案。
    方蕴凝视着邱昊怒气腾腾的眼眸，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给我个房间钥匙。"他对着吧台后的小哥道。
    邱昊捏着方蕴下巴要把他头扭回来，执着地发问："所以到底他妈是为啥？凭啥老子就不可以！"
    方蕴取了钥匙，将邱昊扶着往楼上的房间走，一声不吭。
    "方蕴，"邱昊确实是醉了，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你要是嫌我没文化，老子学还不行吗，你不想听我说脏话，那我他妈……呸，老子就就不说了……"
    方蕴找到了对应的房间，开门进去，把邱昊扶到大床上躺着，又去拧了条毛巾给他擦了把脸。
    "你他妈怎么就这么狠心呢……"邱昊仰面躺在床上，盯着上方雪白的天花板喃喃道："老子怎么就能喜欢上你这种浪货……我呸！"
    方蕴胡乱给他擦了一下脸，把邱昊的脸搓得红通通的，才松了口气："看你今天不清醒，我先回去了。"
    "你回哪去？"邱昊被方蕴搓了两把脸像是清醒了一点，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方蕴听他语气还算平静，于是转过身想把毛巾放回浴室里，随口道："回家，晚了楚遇晗可能会着急。"
    本来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却不知戳到了邱昊哪根神经，方蕴措手不及地被他从后面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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