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并不好过,余炀告了几天假,再回公司,照样是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处理,再看看助理安排好的行程表上的一个个酒会晚宴,余炀头都疼了。
“能推的就推了。”余炀说,“我忙着呢。”
助理严谨地回复:“已经是筛选过的了,大多是合作方或者跟公司利益密切的客户举办的,无论怎么样,还是要出席一下。”
“和我爸通过气了吧?”余炀抬眼问。
助理也并不隐瞒:“余董交代过,让您尽快适应这类场合,以后都是少不了的。”
余炀知道,做生意么,应酬交际确实必不可少,只是他对这方面实在是没有兴趣,他第一次出席酒会是在十几岁的时候,被他爸带去的,结果发现哪哪儿都无聊,哪哪儿都假,看谁都像带着面具,很累。
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公司的管理者,是将来的继承人,小时候看不惯的那一套,终归也要学着去接受和适应,无法避免。
“知道了。”余炀的食指指尖在桌上轻轻点了几下,说,“134,这三个不去,划掉。”
助理略一思忖,然后点点头:“好的。”
“明天这个……”余炀又开口。
“必须要去。”助理说,“陈董是我们的股东,现在也有合作项目在走,明天这场酒会还会有不少国外大集团的负责人出席,您必须去。”
“哦。”余炀捏了捏鼻梁,认命道,“我知道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大股东,他就是对酒会没兴趣不愿意去,想再挣扎挣扎而已。
-
余炀一早起来,看微信才意识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父母还有周舟程澈他们都在凌晨和早上的时候发了红包过来。
他早就过了呼朋唤友一起出去吃饭唱歌切蛋糕的时光,自从大学以来,他根本没在意过生日这回事,每次周舟他们想借着生日约余炀出去,余炀都推脱掉了。
他再也不想过生日了。
那个夏天,靳吾栖还没有走的时候,曾经有一晚,他们站在月色如水的阳台上,手里拿着切好的冰西瓜。
“生日想要什么礼物?”靳吾栖懒懒地背倚在阳台栏杆上,问。
“还有好几个月呢。”余炀说,“干嘛这么急。”
“问一下啊,万一是什么很费时间的东西,我就能提早给你准备着了。”
余炀并不缺什么,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他看着月光下靳吾栖莹蓝华美的头发,目光往下,对上那双茶色的眼,说:“没什么想要的。”
他别开眼,掩饰似的咬着手里的西瓜,含糊地说:“你能在我身边就行了。”
靳吾栖嘴边勾着笑,直起身凑到余炀面前,状似苦恼的语气:“万一我不在怎么办?总要买个礼物陪你吧?”
余炀最受不了他这副明摆着调笑的模样,他握着靳吾栖的手把西瓜往omega的嘴里塞,置气般地说:“你不在的话要礼物有什么用。”
靳吾栖咬了一口西瓜就笑着仰起头与余炀接吻,余炀搂住他的腰,把他往后压在阳台栏杆上,在亲吻的间隙里将西瓜咬碎了,淡红的汁液顺着两人的嘴角往下流,余炀的吻也接着往下落,从下巴到锁骨,跟随着果汁流动的痕迹,最后他将omega抱回了房间。
一语成谶,生日的时候,靳吾栖早就走了几个月了。
余炀过后回想起来,才意识到,大概是靳吾栖早就知道自己无法在生日的时候出现,所以才要他选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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