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炀晚上没有喝几口酒,他将烟蒂踩灭在脚底,打开车库,上了车。
他将车倒出去,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往刚离开的宴会酒店开去。
这几年里,余炀的心就像一片结了冰的湖面,厚厚的冰层抵压住一切外来的侵扰,可是当靳吾栖再次出现,湖面就被凿开了一个洞,开始被迫接受那些熟悉的、无可奈何的一切。更要命的是,余炀发现整块冰面都开始松动,好像是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撬开了冰层的一角,不容抗拒地要他将心底的拳拳之忱暴露在日光下。
余炀以为自己的情绪已经被翻来覆去地咀嚼过许多遍,早就烂熟于心,实际上却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当他想要将其拔起摘除时,才发现记忆的野草随着岁月疯长,在他的五脏六腑里肆虐蔓延缠绕,演变出更庞大的根系长在了心里,交缠着血肉,无法挪动半分。
不管是爱还是恨,是思念还是不甘,是保护欲还是占有欲,余炀都没办法否认靳吾栖在他心里的地位。
他只是想看看,对于靳吾栖来说,是不是每个alpha都毫无区别,都可以作为无聊时的消遣。
而追根究底,是因为余炀无法承受靳吾栖和别的alpha有任何亲密关系。
如果他没有看到,什么都不知道,那无所谓,但是今天他旁观了一切,他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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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酒店门前,宴会还没有散,余炀坐在车里抽完一根烟,正要下车,就看见靳吾栖和宋知慕并肩走出了酒店大厅。
靳吾栖的身上披着他自己的西装外套,微敞的衬衫领子下是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胸前挂着一条微微闪动的项链。
他的脚步有些跌撞,应该是喝了不少酒,身旁的宋知慕绅士地揽着他的腰,侧头看着靳吾栖,脸上带笑,正温柔地说着什么。
并没有什么揩油或下流的动作,想必是胜券在握,所以不急于一时,还能保持风度。
余炀打开车门下了车,迈上台阶,站在他们的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靳吾栖的脸上,看着那张带着嫣红醉意的脸,一言不发。
“余总?”宋知慕认出了余炀,笑着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靳吾栖随之抬眼,长长的睫毛宛如振翅欲飞的蝶,茶色的瞳孔里有淡红色的水光,他看着余炀,笑了一笑,替余炀回答了宋知慕的问题。
“是来找我的。”靳吾栖转过头柔柔地说,目光一流转,他又看向余炀,问,“对吧?余总。”
“结束了的话,我带他先走了。”余炀淡淡地说,“我找他有事。”
他没等宋知慕回答,就朝靳吾栖摊开了掌心,靳吾栖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走了一步靠在余炀的身前,然后抬起手,朝宋知慕动了动手指以作告别:“宋公子,下次再聊。”
宋知慕往前走了一步,拉起靳吾栖的手,低头在雪白的手背落下一个吻,然后笑着说:“答应过我的晚餐,不能爽约。”
“当然不会。”靳吾栖的声调甜软,有让人深信不疑的魔力。
宋知慕抬头看了余炀一眼,朝他礼貌地颔了颔首,然后离开了。
余炀搂住靳吾栖的腰带他往自己的车边走,靳吾栖乖巧地靠在他的怀里,微微侧头,朝站在不远处车边的自家司机抬了抬手指。
司机点了一下头以示回应,自行开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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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炀沉默地开着车,到了一个红灯前,他把车停下,看着前方的十字路口,问:“住在哪。”
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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