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柏灏的近况很容易就打听出来了。
他自从事故之后就被强制送到精神病院,因为HIV携带,还被关进特殊病区,全封闭式的,外面用大铁栅拦着,出不来也进不去,允许家属探望,但也要严格登记。
靳成要到一份那个院的活动作息表,思量着什么时候去会会他。
没想到计划还没成形,那人自己找死来了。他趁喝饮料的时候,把易拉罐的环儿藏在手心里,趁护理人员不注意割腕了,顿时血流如注。病院的人着急慌忙把他送出去就医,结果居然被他半道跑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而且于柏灏还真是蠢得可以,跑就跑吧,还用回了之前那个手机号。大概是有什么执念,有放不下丢不掉的东西,但往往有时候就是这丝执念能把一切都毁了。
靳成买了个新号给他发消息,假装自己是感染于柏灏的那位糟心前炮友。那位的事儿靳成之前也找人打听清楚了,来龙去脉很简单,就是个垃圾玩意儿把人感染了不吭气儿,又怕于柏灏报复,最后抛妻弃子跑到乡下隐姓埋名。但俗话说,狗就是改不了吃屎,他跑乡下去也没安分,这两年居然又沾了赌博,家徒四壁还欠了不少外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周围谁见了他都绕道走。
这日子真的是生不如死,怪谁呢。
于柏灏估计这些年一边要躲他老婆一边要找他,还就是没找到这人在哪。他心里是不想放过那人的,所以执着了那么多年恨意都没退,所以他一看到顶着那人名字的消息发过来,还态度诚恳地“认错”,说“想他”,心火烧得眼睛都红了,直接往那人家里杀过去。
那人睡到日上三竿,打着哈欠刚从家里出来,迎面就看到白花花的刀子捅过来,他躲了一下,被刺了手臂,清醒了,这才正式和老情人打了照面。
冤有头债有主,情人相见分外眼红。
那人蓬头垢面地扯着于柏灏大喊大叫,于柏灏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什么都不怕,一心只想着报仇。
这对冤孽一个穷困潦倒,一个疯疯癫癫,两人都觉得是对方害了自己,恨不得把对方的皮连着骨头一起嚼碎了咽下去,所以三句没到就撕打在一起。
乡下地方地大人稀,没人看见,更没人管这事儿。
那人抄起墙边的瓦罐往于柏灏脑袋上砸过去,跌跌撞撞往外跑,于柏灏杀红了眼,血从头顶那个小泉眼似的口子里噗噜噜地往外冒,流过他前额鼻子糊了他一脸。他扑过去用尽力气往那人身上又捅了好几刀,最后两人纠缠着双双跌化粪池里,扑腾几下,都没影儿了。
靳成坐在路边车里,点了支烟,面无表情地看完这出好戏。
狗咬狗的事儿,都是自找的,于柏灏这样的人,也只配跌进化粪池里,和那些污秽作伴。这人最后落得个这样的结局,靳成觉得已经是便宜他了。
处理完于柏灏,靳成要去追爱了。
可是茫茫人海,去哪儿找呢?
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不想见某人的时候,出门遛个弯都能撞见他;真真实实想要找他了,把世界翻过来也没他半点儿消息。
日历飞速往后翻,一年又一年的眨眼功夫,那世界第一高楼都造一半了,窦寇还是杳无音讯。说句难听的,是生是死都未可知。
靳成在这段时间来来回回美国这么多次,每次都满怀希望能见着那人一面,偶遇也好,从其他人那儿打听到什么消息也好,都没能成功,两人隔着大洋彼岸都跑一块儿去了,都遇不到,靳成沮丧的时候就会想,这是不是老天的惩罚。
他急得头发都要白了,嘴边生了好几个燎泡,天天上火上得不行。
他坚信窦寇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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