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两个包子一杯豆浆,陈景逸打开房门,冲了个澡,吃完早饭。拿着个小喷壶,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水。
一头倒在床上补觉,陈景逸想起刚才晨跑时冲他狂吠的京巴,计划着晚上去买两根火腿肠,讨好一下这个每天都要见面的小伙伴。
迷迷糊糊睡到九点半,陈景逸翻了个身,捏起手机翻了两下,钟观止发来一条消息,邀请他晚上一块上直播。
自从那次陈景逸主动发了一条消息,二人又恢复到从前的相处模式,默契地忘掉不该记得的事情。
回了个消息,陈景逸起身,喝口水的功夫,手机连着响了好几声消息提示音。
钟观止?
陈景逸捏着手机在桌子前坐下,打开口却发现并不是钟观止。而是他跟韩晴他们从前的一个工作群。
自从他离职,这个工作群就没人再发消息过,约摸着是建了一个新的群,今天这也不知道谁发错了发到这里来了。
一个新闻消息的链接,陈景逸看了一眼,缩略图里“自杀”两个鲜红的大字有些刺眼,手指在左上角点了一下,陈景逸带上耳机,选了一首歌,单曲循环。
窗口荡进来的风吹起了桌边的书页。
午饭点的酸菜鱼很好吃,陈景逸端着一杯水在阳台上溜达着消食,给完好评后,点开朋友圈。
清一色的全是转发上午看到的那个新闻。
配得文字,不是感慨社畜的感同身受,就是可惜年纪轻轻就想不开,呼唤爱与和平。
陈景逸没有多翻,看着阳台上被晒蔫的铜钱草,又浇了点水,伸了个懒腰,进屋继续看书去了。
跟钟观止开完直播,已经晚上十点了,陈景逸洗完澡躺在床上,有些困了,却不想睡。
打开许久不用的□□,陈景逸被99+的群消息晃了眼。定睛一看,原来是许久没动静的高中同学群。
点开翻看了许久,陈景逸叹了口气,终于点开那个新闻,仔细看完。
单律,男,二十五岁,就职于B市科莫公司,据他同事透露,单律一向寡言少语,做事踏实认真,却因为不会说话得罪领导,时常被领导穿小鞋,前些时候项目出问题,单律全责被辞退,昨天刚收拾东西走人。
今天早上就在公司大楼上跳了下来。
陈景逸在群里人七嘴八舌的发言下,模模糊糊勾起了一点对单律的印象,只记得那是个整日低着头缩在角落里的少年。
突然想起幼时在村头听一些牙都掉没的老头老婆子闲话,有一句话陈景逸记得很清楚,大意是,一个人小时候生活的比较悲惨,长大了也过得好不到哪去。
陈景逸一向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像是要证明这句话是多么可笑,一直挣扎至今。可如今年岁大了,才多少能品出这句话里的意思。
我命由我不由天,努力而又幸运的人总是少数,被这世界推送到你眼前扭转乾坤的人们包裹,总会生出几分自我掌控的错觉。
可是,低头看看,那些怄坏了的根系勉强挣扎出土的枝叶,如何还能开出花结出果。
他们散落到地上,被肢解化作肥料滋养一片沃土,于是,那些幸运的花儿才能长到被众人看到的高度。
关掉手机,陈景逸躺在床上,心绪久久不能平息,扒拉了一会手机,了无睡意。
第二天跑步的时候,陈景逸满脑子还在想这件事,遇到又对他狂叫的京巴,才突然想到忘记买火腿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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