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跑了。
随屿又一次熬了粥,上面特别铺了一层切着稀碎的芝士,粥里面还埋着楚晏最喜欢的肉和咸蛋黄。
随屿端着小碗往楼上走,不由地勾唇。
他在国外独自生活那几年,嘴挑,最开始生生自受折磨饿了很久,后面是在一个忙碌的课题过后,他闲下来,想起家里被精心饲养的楚晏,吩咐林诺谨让人去做糖片时,一时起了兴致,亲自动手做了一罐让林诺谨送去。
他自幼哪哪都强,由做甜点过渡到做饭,也不过是他看心情的事。
后来做糖片做得多了,厨艺也跟着越做越精细。
林诺谨最初每每收到那一小罐荔枝糖片,都要打视频电话吐槽随屿的恶趣,谁会喜欢荔枝味,还说他见楚晏也不像是喜欢的样子。
随屿那时斜倚在椅子上,想起楚晏怯生生坐他身边两手都握了棒棒糖的样子,眉眼柔和又懒散,随意道,“他会喜欢的。”
林诺谨摸不准随屿的心思,也不好妄加猜测他的想法,不管是随手捡了只猫娇养,还是捡了个人养,对随家来说都没所谓。
结果,果然,楚晏对他做的什么都喜欢。
随屿想着卧房还在睡熟的那只贪嘴不挑的小猫,脚步不禁加快,他推开门前,还想了一遍接下来的叫起床服务,楚晏喜欢温柔的抚摸和亲吻,他已经做好了完美的准备。
然而,房间却没人。
那个本该躺在床上等着被温柔吻醒的睡美人不在。
旁边面便朝床的阳台,门又大敞着,跟随屿昨天下午回来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用床被衣服绞绑成的粗壮“绳子”,还落了半截挂在栏杆上延伸到了屋里。
随屿生生被气笑了,他弯腰拾起那绳子,到底还是怪他大意,昨天没记起销毁这“好帮手”,被楚晏成功二次利用。
楚晏像是被锁在阁楼里绞尽脑汁逃跑的长发公主,只可惜他没有长发。
随屿就着他弯腰动作将自身后垂到身前的墨发拨后去,怎么也还没弄明白,他又哪里做了什么,竟成了把楚晏吓得要背着他逃离的巫婆。
二楼离地面不高,随屿从阳台往下看去,修长的手指搭在栏杆上,忍不住思索,等下要不要让人将主卧搬至三楼去。
汤从被楚晏拍门声惊动时,将将清醒。
“晏,晏哥…”他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揉搓着睡炸的鸡窝头发,半睁着眼给楚晏开门。
乍已入夏的暑天,楚晏竟套了件薄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包裹住脖颈,脸上也是遮得严实,口罩墨镜,还低扣了顶鸭舌帽。
汤从眼前晃了晃,待看清楚晏的装束,瞳孔一下就瞪大,“晏哥,你…”
楚晏挤开他,揣着手沉默不语地进屋。
汤从哐当一声关上门,吸着拖鞋赶忙去追他。
楚晏站在客厅的单人沙发前,抬手拽下帽子墨镜,随手往矮几上一扔。
汤从顿时畏畏缩缩地看着楚晏,带了疑问探究。
楚晏勾下口罩,掏出兜里震个不停的手机,倒是没挂,直接摁了旁边的键,消了动静,直接丢在了沙发上。
汤从没控制偷偷往沙发上瞥了眼,是随屿。
电话自动挂断后,他看见锁屏页面上未接来电下边,随屿名字后面跟了个红色数字“3”。
汤从头疼,不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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