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人声消失后,迟迟才慢慢将听筒放回支架上。
他扶着沙发把手缓缓坐了下来,细细想着方才白辞慕说的那些话。
迟迟从没有想过自己在酒馆的事会被人知晓,明明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了,明明不经常去,为什么会被白辞慕知道?
何况他还提到了顾深,迟迟从没有在酒馆见到过顾深,可白辞慕说的又格外坚定不像是骗子,叫迟迟的心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芍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迟迟,她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叫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的迟迟,“少爷,你还学不学啦!”
迟迟这才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起身往厨房走。
见迟迟有些心不在焉,芍药便问了一句,“少爷,刚刚谁的电话啊?”
迟迟一愣,有些紧张。
“没有……是找顾深的。”
芍药也没多想,“哦”了一声,拿了个小面团在手里,又做了个示范,“少爷你这回可得看好了,你得用大拇指这么捏着口,把肉馅儿往里头塞,喏,像这样。”
迟迟的心思一点儿没在这上头,学了半天也没学会,再加上他心里烦躁得很,索性不学了,洗了手便坐在沙发上想事情。
要说完全不在意白辞慕的话,那便是在说谎。迟迟非常在意,在意任何一个知道自己过去的人。也不是迟迟瞧不上过去的自己,至少在以往,迟迟从不觉得自己的谋生手段有什么不妥,也不过就是偶尔去酒馆挑上一个醉了酒且看上去就很好骗的男人坑蒙拐骗一番,从他们那里拿到点封口费罢了。那是迟迟自己选择的生活,也是他自己要走的路。
只是现如今遇到了顾深,站在那样明媚的人身边,迟迟总是想忘记过去自己做的那些事。
那些事倒谈不上错与不错,毕竟那是迟迟的生活方式。可迟迟知道,与顾深一直以来的正直伟岸相比,自己就是错了的。
这样做错了的过去,迟迟不愿意被任何人知晓。
尤其是顾深。
下午三点,迟迟借口出去散心,一个人去了白辞慕家。
白辞慕一直站在阳台,见迟迟来了,他的心便跳得有些快,有些不听使唤了。
站在白辞慕家门口,迟迟心中很是不安。他正在纠结是去是留时,那扇大门便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屋里走出来一个人,穿着军装,一副笔挺的模样。
他走到院门前,替迟迟打开了门,“迟先生,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
迟迟这会儿有些骑虎难下,想走也不好意思了,只好硬着头皮随他进了屋。
这是迟迟第一次来白辞慕的家里,上次还只是在院门口取风筝,这次倒真正得走了进来。
迟迟没顾上打量他的家,也没那个心思,进了屋里没见到白辞慕,他便有些急躁。
“白辞慕呢?”
一旁的副官看了他一眼,朝他伸了伸手指向客厅的沙发,“迟先生请稍后,将军说让您先见两个人。”
顺着他指出的方向看去,迟迟这才看到沙发前的两个后脑勺。
他心里有些紧张,明明知道应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双脚却不听使唤得往沙发那边走。
还未等迟迟走到跟前,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已经起了身。
他们慢慢转过身来,让迟迟愣在了原地。
迟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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