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块打了次飞机,孟寰就有点飘了。打飞机都允了,离搞上对象还会远么?
他认真地思忖接下来该怎么好好乘胜追击,诱惑一下这个全世界对他最最好的男人。他自以为掌握了诀窍地半陈酥胸仰卧床上,结果只换来梁岳的一句“被子盖好”和后半夜死灰复燃的高烧。
孟寰光溜溜地蹭他:“梁……我头疼,呜呜。”
“嗯?”半迷糊的梁岳感受到热源的接近,下意识把人搂紧怀里,拿嘴唇试温度,“去医院?”
“才不要!”
他享受这些暌违拥抱的柔情,又往里钻了钻,想,真是捉摸不透的男人,装可怜比色诱管用多了。
也不算装,我还是有一点点可怜的嘛。
孟寰也没多难受,就是头有点疼,身上有点冷。但是不把一场病生个够本儿就算亏,他追着吻过额头的嘴唇:“再亲一下我就不难受了。”
肯定是累加上睡得太懵,梁岳接受了这个极不严谨的因果关系,在他嘴唇上来了一下,抓两把头发:“怎么样?”
他偏得寸进尺:“要亲嘴巴里面才行啊。”
好一会儿梁岳也没再应,孟寰才反应过来他是又睡着了。就不再折腾他,动作小小地往上扭扭,眼睛和他摆到一个平面上,对着睫垂颤的睫毛,凝视眼前晦暗的,疲倦的,平静的脸。
他犯上一阵难过,吸了吸鼻涕,鸡啄米那么啪叽怼在他眼皮上,算是一个湿软的吻,小声又扭捏地讲:“对不起呀。”
“……什么?”梁岳没睁动眼皮,手却在他后背猛力来回搓,“不舒服,就说。”
“哼……说喜欢你呢。”
“鼻子不舒服?”梁岳只听着哭腔里面囊囊的鼻音,抽纸压住一个鼻孔,“哼一下。”
哼,哼哼哼!
“好了啊,睡吧,我也累。”梁岳丢了纸巾团,哄婴儿那么拍他的背,试着顶在自己大腿上的半硬的鸡巴,又觉得好笑,“怎么还能硬啊?”
孟寰往他腋窝钻,特害臊的样:“还不是都赖你……”
“行啊,赖我,都赖我。”
头痛和寒冷的感觉逐渐淡下去,孟寰也开始犯困。他用不太灵光的脑袋盘算这些“赖我”和“还能硬”算不算原谅的前兆,毕竟以前梁岳很爱说这些:“怪我”,“没事”,“来”,“好”。
一点底线都没有。我会变成这样你也有责任的好吗?
但他最后也没抵挡住纯粹生理的本能,闻着梁岳身上舒服的味儿睡着。沉静的,柔和的,像两只依偎在山崖残窝里的鸟,舒展自己全部的羽毛。
“你别再干这种事儿了好不好。”
梁岳把露半个屁股在被子外面试图口交的男孩逮到面前,恨铁不成钢的:“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想你呀。”
梁岳还是说正经的:“还发烧吗?”
孟寰就把额头送到他嘴边:“你试。”
梁岳没顾上这些挑逗的动作,用手掌感受体温,说:“好点了,但一会儿药还是要吃。后边呢?还难受吗?”
得到的回答还是“你试”。
“看来好多了。”梁岳起来熬粥还不忘嘱咐他,孟寰怎么听都觉出股宠劲儿,“听话,衣服穿好行不行,小祖宗?”
也不知道乐什么劲,孟寰半天没对准拉链孔,露着白白圆圆的脚趾头晃,在河边玩水似的:“小祖宗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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