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轶的眼泪落下来,将沈皓星的心烫得发疼。
怎么林轶只顾着哭,不肯看,也不肯听・・・・・・是自己真的做了罪大恶极的事,让林轶觉得,连听他解释的必要都没有了吗・・・・・・沈皓星想了很多,又觉得自己无法思考。
熬了一夜的大脑承担不住这样的负荷,太阳穴上传来搏动性的剧烈疼痛,像在他绷紧的每根神经上用力拨弄,是濒临断裂的信号。
林佑宏没好脸色地回了病房,用不满的关门响声将他拒绝在外。
“大哥・・・・・・”沈皓宇起初不敢出声,见沈皓星的身体开始不稳地虚晃,连忙上前扶他坐下,“怎么回事啊・・・・・・嫂子他・・・・・・”沈皓星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他自己何尝不是一头雾水,把林轶在医院的一切安排妥当,雷厉风行地把所有事处理好,分秒必争地赶回来。
谁想到,看到林轶醒来后的第一眼,竟是隔着一扇玻璃窗,看他默默流着眼泪的样子。
沈皓星不想不明不白地就这样被判了死罪,只能等林轶肯听他讲话,再来找他谈谈。
“今天辛苦你了。”
沈皓星对一大早就被叫来的弟弟下了释放令,“先回去吧。”
“那你呢?”沈皓宇对大哥的状态并不放心,想劝他先休息一下。
想了想方才大哥和林伯伯的对话,只怕他也没有睡觉的心思了。
“我回家整理些生活用品带来给林轶,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他只用得惯自己的东西。
。”
兄弟二人出了医院,各自开着车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沈皓星到了家,即使屋子里的蜜桃味被稀释到只剩淡淡一层,昨晚回家时闻到浓郁气味时的恐惧感还是几乎被立即唤醒。
那种几乎窒息的感觉让他清醒地认清,即便他介意林轶的不告而别,即便他告诉自己不要在同一个蜜糖陷阱上跌倒两次,他还是如此在乎林轶。
他怕林轶出事。
他怕林轶以任何形式的离开。
他以为他在报复负心的omega,而那些他故意为之的不平等条款,却是自己在掩耳盗铃。
沈皓星推开画室的门,林轶的气味像浪潮一般向他涌来,像极了那个听到他回家便急匆匆跑到门口迎接他的,美好又珍贵的妻子。
画室里一片狼藉,沈皓星一张张捡起散落满地的画稿,每张画上的人物长相如出一辙,有笑着的,有皱眉的,有穿着快餐店工作服的・・・・・・沈皓星不会不认得出现在林轶画纸上的眼尾长着小痣的人,他捏着手里厚厚的一叠,甚至感觉眼尾相同位置的小痣在微微发烫。
沈皓星继续俯身一张张捡,一张张看到了各种姿态角度的,全都是他。
直到最后一张,沈皓星刚弯下腰,看见了书架底层深蓝色的绢巾,颜色因为未干的水渍而变得深浅不一。
沈皓星将绢巾捡起,方形的布料原原本本地展开,露出了一角的星星。
他不可能不眼熟,手工绣上去的星星图案正是他母亲的手艺。
他清晰地记得,这块方巾曾用来捂住遭受信息素骚扰的omega的口鼻,后来却无论如何找不到。
他本以为是遗失在路上或医院,一块方巾而已,也没什么可找的。
原来被林轶藏起来了。
是不是林轶在昨晚发病的时候,没有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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