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元憋了半天,好不容易从嘴里憋出来两个字:“肉麻。”
这种行为他就在小说里看过,只有肉麻的小姑娘会这么做。白椿岁得到这种评价,好像也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显得脾气很好的样子。
他说:“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吗?”
邱天元心慌意乱,心脏好像用毛线织成的一样,白椿岁把线头扯了出来,他的心脏就此散架,垒成一地乱毛线,话也说不出来,光哼声。
白椿岁等到他的手大概热了些,而自己的手也凉了,这才放开。邱天元一时没有动弹,片刻后,延迟地甩甩手,粗声粗气说:“以后别乱碰我!”
每次一被白椿岁摸到,他都感觉,白椿岁虽然只是一串小小的电流,但在窜入他的电路中后,却总会使他陷入微妙的超负荷状态。
邱天元嘴上总是没几句好话,白椿岁也算是习惯了,坐回去后把自己的手和脚都收得安分守己,只有目光落在邱天元身上。
纵使如此,邱天元却还是觉得他犯规。
白椿岁好像在用眼神碰他,无形却有意,令人难以忽略。
一旦注意到白椿岁的眼神之后,他便再怎样也无法忽视了。
补课的时候,课间白椿岁从桌边路过的时候,只要白椿岁一看他,他就全身都泛起痒来,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起来。
好在白椿岁位置在他前面,能看他的时候少之又少――
奇了怪了,他偷看白椿岁的时候,白椿岁一无所觉。怎么他自己被白椿岁看一看,他就这么大反应?!
邱天元想想还有点儿闷气,这对他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不公平却又不能如何,总归这是他自己的问题,他发神经,总不能把错怪到白椿岁身上去。
周五下午是难得的冬日艳阳天。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大地,其中蕴含的暖意多多少少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邱天元个子高,列队的时候,他站在最后一排最靠右边。热身跑步的时候,他自然也是最后一个跑。
不用跑步的除了几个想偷懒或生理期的女生,就只有一个白椿岁。
他穿得厚实,一件毛茸茸的外套上还围着围巾,双手藏在兜里。因为口袋的开口向上,邱天元看过去,他就好像手短的仓鼠把手揣在肚子里,自己还对手短毫无自觉,探着脑袋朝自己这边看。
这家伙,又看我!
邱天元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向他抬了抬下巴,拽兮兮地撇撇嘴。白椿岁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会了什么意,竟然向他走了过来。
“怎么了?”白椿岁问他。
邱天元的眼神控制不住往他的手那儿跑,袖子没有完全遮住,露出了一小节白生生的手腕。
人都到眼前了,他总不能暴露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事实,只能若无其事地问:“你很冷吗?”
白椿岁愣了愣,道:“是……是有点……下来操场没法带着热水袋……”
旁边的同学闹哄哄的,班上最爱玩的男生正和体育老师开玩笑,讨价还价说能不能少跑一圈,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没引起同学多少注意。邱天元还在慢蹭蹭地想着,该和白椿岁说什么,那边的体育老师已经不耐烦了,一声令下:“给我跑两圈,少一点都不行!”
邱天元的下一句还没出结果,就要被打断了。同学一个个怨声载道开始跑步,身边的人列缩短。眼见着快要到他了,邱天元忽地说了句:“你就是不运动才会冷。”
他冬天瘫在家里的时候,他妈总跟他念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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