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似乎是十分特殊的一年,纷飞的大雪断断续续地持续到十二月中下旬都还未停止,在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化不去的雪海,大大增加了行走的难度,这让沈芜弋不得不把起床时间提前了十五分钟,才能像以前一样按时到达教室。
而此时,距离高三学生一月份的第一次选考高考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每个人都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争分夺秒地刷完一张又一张的试卷,似乎每写完一张,就能让自己的心中多一份底气,好积攒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一月份未知的高考。
在这紧张的学习氛围和高强度的刷题状态之下,沈芜弋也不由得被周围的情绪所感染,具体的表现在于,他开始频繁地吃糖。
写试卷的时候吃糖,思考问题的时候吃糖,上课之前吃糖,就连偶尔亲热的时候,都会在嘴里含一颗柠檬糖。
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于是沈芜弋抽屉里的糖被余暮渊给没收了,连一天吃糖的颗数也被严格限制,任凭沈芜弋再怎么撒娇,愤懑,抗议,余暮渊都不为所动。
但是余暮渊看着他说,有我就够了。
于是他们开始偷偷又频繁地接吻。
这些吻可以落在唇上,指尖,掌心,手背,也可以在细腻的指节上开出一朵娇嫩玫瑰。
舌尖比海里的扇贝还软滑,津液是比糖果和蜂蜜还要粘稠的甜,碰撞的唇齿是在海洋里燃烧出海水蓝的可燃冰,眼底的温存像随风飘荡的风信子细密地化为实质,停留在哪儿,哪儿很快就会窜起燎原的星火,温温吞吞地烧着人的心肝,浪漫从被浇灌过的土里缠上风信子摇摇晃晃的枝干,依附着情欲像菟丝花一样生长。
余暮渊的爱像是热水沸腾时氤氲出至纯淡薄色的水雾,它的实质是烈日伤人的灼热和极地冰川的至寒,但面对沈芜弋时,它却把两种极端之间最适合的温度尽数交付,让沈芜弋朝他伸出手时被温和内敛的水汽包裹,能让沈芜弋慢慢地改掉嗜糖的坏毛病,却又让他成为患上皮肤饥渴症的病人,无师自通地学会带着潮退时浮于表面的残存晚霞挽留,学会在激烈之中摄取空气,治疗的亲吻变成了有毒的罂粟,过度的亲昵让上弦月再也补不齐残缺的一角,在云里滚了一圈出来,却戏剧性地变成下弦月。
别人的高三是由试卷,用光了水的笔芯,一颗局促不安的心构成,但沈芜弋的高三却是由亲吻,墙角处滋生的瘾和偷情,在被暧昧侵染的黄昏下恣意放纵追逐月的云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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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弋在看见余暮渊的桌上多了几个用蝴蝶结绑得精致的苹果时,才隐约意识到,今天好像是平安夜。
“奥,余哥那几个苹果是别班几个女生让我放你桌子上的,”江孝涵没注意到一旁拼命给他递眼色的刘子顺,笑嘻嘻地对余暮渊挤眉弄眼,语气调侃,“那时候你刚好不在,她们就拜托我放你桌上了。”
余暮渊不动声色地看了沈芜弋一眼,然后拿起桌上的苹果,走到江孝涵的桌旁,放在他的桌上,冷静道:“这些都给你了。”
江孝涵:?
余暮渊敛起眸:“我怕我喜欢的人吃醋。”
忽视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的江孝涵以及被无辜波及到的刘子顺一脸扭曲的表情,他转过身,抬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只细长的手托着下颌,眯起眼凝视着身边闷头刷题的人。
那仿若带着质感的注视让沈芜弋不得不放下笔:“你看我干什么?”
余暮渊轻轻地笑:“我觉得……你现在可能想吃糖。”
他循循善诱道:“伸手。”
沈芜弋下意识地照做,伸出自己的手,掌心朝上,自然舒张的手指细长,泛着白瓷般的光泽。
余暮渊在桌子底下握住沈芜弋的手,浅色的眸子里像是能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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