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和邵礼分手,慕谦心里就一直没踏实过,右眼皮天天跳个不停,心烦意乱加失眠,白天的时候还在反复琢磨,他都回国三天了,邵礼一直没动静到底是几个意思,到了晚上才知道,原来是全攒起来搁这儿等他呢。
思及此处,慕谦支起手臂,胡乱的搓了把脸,将修长的手指覆压在额侧,意味不明的叹出口气。
房间里满地狼藉,其他人都被梁城打发走了,只剩下他自己,惨兮兮的挎着脱臼的胳膊,留下来和他倒霉的兄弟患难与共。
梁城走到慕谦身旁,和他并排坐下,费劲巴力的往后蹭了蹭身子,仰头靠在床边。
他和慕谦是死党,从小无话不谈,现在边上没旁人,梁城也就不用顾忌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他直接问了慕谦:“邵礼也没在房间里藏人埋伏你,怎么被他打成这样,你身手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
慕谦没出声,他死也不会告诉梁城,刚才在和邵礼骑来骑去时,不小心联想到了对方在床上同他颠鸾倒凤的情景。
邵礼帅气深刻的眉眼,混着男香的汗水,性/感裸露的胸膛还有灼热皮肤传来的微烫温度,让慕谦频频走神,最后他竟然可耻的硬了,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偷偷支起帐篷的老二,慕谦只能尴尬的屈着身子任由邵礼揍。
邵礼带着林清从酒店出来叫了代驾,上车后他对林清说:“你指路,让师傅先送你回去,我眯一会。”说完他朝后坐一靠闭上了眼睛。
林清转过身子,看着邵礼疲倦缺少血色的脸庞欲言又止,他不知道邵礼是怎么样想的,但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须臾凝滞他像暗自下了决心,扭过头对司机说了句:“师傅,顺着路朝前开吧。”
林清指挥着司机,可北京城漫无目的绕,邵礼都睡醒一觉了,他还没到家。
此前在酒吧,邵礼红酒洋酒啤酒掺着喝,现在后劲上来,头疼的厉害,他按住跳痛的太阳穴,问林清:“你家到底在哪?”
林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扭捏半天才回过头来,用蚊子大的声音说了句:“邵哥,我不想回家。”
“那早怎么不说?”邵礼浓深的眉宇蹙着,抬眼看林清,像是要发火的样子,最后却只是缓了缓,对司机说:“师傅掉头,回我家。”
深夜的马路上没什么车,邵礼已经困意全无,他手肘杵在车窗边缘,偏头望着频频倒退的街景,神色恍惚黯然。
他承认自己对慕谦动了心,不然怎么会在收到那张照片时,双手颤抖到无法控制,整个晚上深深陷入自我怀疑的泥沼,反反复复折磨自己,亲手割掉心间带着创伤的腐肉,红着眼眶熬到天亮。
就算疼的要死,也要装出不疼的样子,那样反而伤害你的人会泄气。
成年人的崩溃带有应激防御,是清醒的,无声的,甚至是自律到收放自如。
分手的那天,邵礼像往常一样,起床锻炼身体,冲完澡为自己做了份简单早餐,然后开车去商场挑完礼物,回父母家为老爷子庆祝生日,一整天老慈幼孝,欢声笑语,艳羡旁人。
他克制到生活的湖面,没有因慕谦的离去荡起一丝涟漪。
直到第三天,唐文瀚发现邵礼家别墅门口,慕谦送的雕塑不见了。
才被他轻飘飘的告知了一句:“我们分手了。”
唐文瀚究其原因,邵礼没有告诉他,因为哀莫大于心死,不愿意浪费心神,也不想和慕谦再有任何的瓜葛,更没必要给自己朋友添堵。
邵礼清楚,一旦被唐文瀚知道事情的经过,肯定是消停不了的,所以他一直压着这事。
可以说今天发生的一切,包括所有的事情的极端走向,都是邵礼先前所无法预料的。
起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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